程斌和莫莫，都是男人当中最胆小，但心又最细，很难相信别人话的人。任何一点可疑的事，不弄清楚都不敢下决定。
之前莫莫跟他说过，曾经自己在停车场打过左宇一枪，但在这种两个人能合伙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一的情况下，他还是要确认一下。
不过，他这回确实猜到了百分之一，但是确认的办法，就有点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意思了。
“莫莫，你等我一会，二十分钟以后，我给你回个电话。”程斌沉默了好久，淡淡的说了一句。
“好，我等你电话！”莫莫也不多说，直接挂断电话。
左宇面无表情的看着莫莫，开口“他不信？”
“嗯，他应该去了商场。”莫莫低头想了一下，也表情冷漠的回答。他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能不能把程斌调出来，就看这二十分钟里电话能不能响起来。
另一边程斌挂断电话，随后拎着皮箱打开房间的门直接走出了旅店。打了一辆出租车，十分钟后来到了商业街。
付过车费以后，程斌来到停车场找到了老万的那辆林肯航海家，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会，随后闷不做声的走进商场打听了一下，直奔保安室。
“您好，这里不对顾客开放……”
保安拦住了程斌微笑的说了一句。
“哦哦，你好。我想找你们经理一下，他在吗？”程斌停住脚步问道。
“经理上楼开会了，我是保安队的副队长，您有事可以直接跟我说。”
“是这样的，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我在商场的取款机提了点钱，但回去以后发现钱包丢了。里面的钱没有多少，丢了也无所谓，但里面有一些我比较贵重的私人物品，我比较在意。”
“你可能取款的时候，被人跟上了。如果您的物品价值超过两千块是可以立案的，我可以帮您拨打一下报警电话。”
“呵呵，报警我还来这干嘛，哥们我跟你说，周围练二指的都是哑巴，跟我一朋友都认识，我就想看一眼监控然后拍张照片给我朋友确认一下，把东西要回来。”
程斌笑着解释着，伸手拦住保安的脖子，手掌垂下来的时候正好伸进了保安的胸兜里，继续求道“哥们里面的东西真的对我很重要，行个方便好吧？”
“这…………”保安队长有些为难的看着程斌。
“呵呵，里面是五千块。”程斌突兀的来了一句。
保安愣了一下，想了半天咬牙说道“那你得快点，经理知道非开了我不可。”
“哈哈，没事。经理不也是人吗？是人就得生活，碰见我最起码他一周之内会过的很好。”
程斌笑着推开了保安室的门。
“您说的也对。”保安挠着头笑了一下，关上了保安室的门。
五分钟后，程斌笑着跟保安打了一个招呼，拎着皮箱走出了商场。
刚才在保安室，他看到了监控。虽然角度不对，只能看见莫莫的背影，但从左宇和老万还有玥玥的反应来看，莫莫确实开了一枪，并且开枪的角度，确实是奔着杀左宇去的。
随后他又看了一眼，自己和莫莫的通话记录，从开枪的时间到莫莫给自己打电话的时间，中间间隔了半个小时左右。
只有半个小时能干什么呢？就算莫莫叛变了，这个时间是不是也太短了一点？
程斌分析着，一个人的叛变心理必须得有强烈的挣扎和矛盾。如果这都没有，也谈不上叛变，顶多算是合作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