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屈辱瞬间变成了褶子花,一个咕噜爬起身,就想勾住唐安的臂弯。
唐安淡淡一个眼风过去,他又连忙将手缩在背后。
当下属下送上笔墨笔砚。
又片刻后,唐安翻过之后,当下在稍一感应对方,就知道没错。
一抹腰间,一锭金子随意扔向不断搓着手的苟必安身前。
对方却是脸上还陪着笑,下意识朝后暴退,再反应过来更是一脸尴尬。
唐安扫了眼掉在地上的金子,“就不叨老前辈了。
您自己收了这点金子不管是点上一顿宴席还是包上一月两月的也是尽够。
来而不往非礼也,告辞。”
她拱手一送,已是身形飘忽离开,身后属下紧随而上。
苟安安哼哼哼着,绕着那锭金子团团转一圈,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过不多时又转头回来,两手背着身后,用脚跺了跺那点金子。
将那耀眼的金光都给踩得暗淡,这才撕下一块布包起来,再狠狠的骂道:
“都一个德行,都跟那祝家小儿没差,一个敬死人茶,一个给讨饭钱!”
“俩人凑上一块多好,今天你跟我斗一场四方楼收集的秘籍送去,明天我和你斗一场祝家收藏又多了一部。
打着骂着王八绿豆对上眼,以后刀枪剑戟、你打我杀,那可多热闹啊,就不用祸害别家了!”
“哼,这金子老家伙为啥不要?这是凭脑子里的一些墨水得来的!”
他嘀嘀咕咕走出许远,却是抬头望天,一张老脸显得有些暗淡。
“前有祝家小儿,后有四方楼大贼,都是年轻人,这才是真老了啊!”
“老家伙真成老家伙啦……”
惆怅叹后,这才彻底离开。
*
“阿娘。”
却是与祝母用过午膳,眼看她欲言又止,一副踌躇不已的模样,唐安轻声唤道。
祝母轻咳一声,挽着她的手,二人入到精舍的后院,琼花瑶草争相吐露芬芳。
在这阳春三月,构成一幅精美鲜艳的彩画。
祝母没有半分心思欣赏,而唐安含笑望着她,收敛一身威严,娇颜俏过春花,眼眸晶亮。
“瑶儿如今你年岁也到了,现在是家主,自然不好外嫁。
娘也不放心,虽然知道你能将自己护得好好的,谁也欺负不了你。”
一说到这,祝母略带些隐忧的面色忍不住展颜,满脸自豪。
自己女儿可是江湖大名鼎鼎的高手,和世间五大武学大宗师,越就差那么一些资历,又是大败赤火魔教。
当初还担忧丈夫去世后,她们娘俩以后的日子没那么好,如今整个家族都在她女儿把控下蒸蒸日上。
自己就是祝家的老太君,还比以前丈夫在世尚且要顾及一些长老,还有别家夫人要和她们交际。
如今只有被人奉承讨好的份儿,这是再好没有了。
不过也就是自己如今的日子别提多美了,所以就想到女儿这花期正盛就只和一些男子一起处理家族之事。
祝母定神,清了清嗓子,挽着女儿的玉手,两人坐在花树底下,压低了声音,显得格外神秘。
“这不,娘也想明白了。
嫁到别人家去总是别人家的媳妇,你武艺再高,到时候因为自己丈夫总是有些婆婆他家家族的人,那时是平白添的烦恼。
要不咱们招个婿?”
祝母显得很有把握,“不管是不是别有用心,娘是半点不怕你把他压不下去。
到时候瑶儿你自管着家族的事,别的事娘给你把他看好了。
实在不行,顶多就传出些流言,到时候要觉得他伺候不好,将他踹出祝家,咱们另选一个英俊贴心的?”
唐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