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殊拿起桌子上的陶杯递给牧清。
“你还没说这是要干嘛用呢?”
牧清接过,笑着接了两杯水回来,在一旁坐下。
“嗯...做果冻吃。”
“果冻?”
“啊对了,我还需要一些草木灰的澄清水。”
“我去弄。”
牧清起身,用竹筒杯装了一些草木灰。
加了水进去,用筷子搅拌均匀放到一边。
【呀呀呀呀,这个我知道,这个我认识。】
【我也知道,小时候家里会做,加点糖水可好吃了。】
【我也会做,不过是用牙膏,说是草木灰吃多了不好。】
【又不天天吃,那能吃多。】
【我怎么觉得牙膏吃多了,也不太好啊。】
【挺好吃的,口感比烧仙草要软一点。】
【不好吃啊,有一股奇怪的青草味。】
“这个叫臭黄荆,我们那又管它叫豆腐叶,性凉,清凉解毒,降火去燥。”
“取其叶,捶打出汁,加上草木灰水搅拌均匀。”
“静置一小时,就会凝固成块。”
知道牧清肯定会问。
颜殊一边杵着碗里的叶子,一边向牧清介绍道。
弄一会,颜殊会往陶碗里加上一些水,用木棍继续轻轻的碾着。
直到叶子全都变得软踏踏的。
用筷子捞出叶子,放到漏勺上,拿勺子把里面剩下的水分都挤压出来。
拿过装草木灰水的竹筒。
小心的把上面的澄清水倒进碗里,用筷子轻轻的搅上两圈放到石桌的内侧。
“这就好啦?”
牧清看了看,青绿色的草汁,闻起来也没什么特殊的气味。
“好啦,等它凝固了就可以吃了。”
“我们刚好还有几个大叶黄藤,等下切成小块放进去,就有烧仙草的感觉了。”
“要是在来点椰汁或者牛奶就更好了。”
颜殊搓着手,盯上了营地一侧的兔笼。
“你该不会是想挤点兔子奶吧?”牧清顺着颜殊的眼神看去,暗暗的为母兔捏把汗。
“你...”
颜殊回头,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牧清:“想什么呢,我只是在想,早上到底有没有喂兔子,我有点忘了。”
“呃...”
“我就顺口这么一说。”牧清讪讪一笑,把桌子上七七八八的东西拿出去冲洗。
顺便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兔...兔子奶?】
【那得养多少只母兔才够。】
【兔妈妈:要奶没有,要命一条。】
【哈哈哈哈,牧爷到底是怎么想的,会想到兔子奶。】
【还不是殊爷诱导的。】
【刚刚说完牛奶,殊爷就盯着兔笼看,哈哈哈。】
【我也误会了,还以为殊爷有什么催奶秘籍呢。】
“我想起来了,早上刚起来的时候草都被打湿了,所以我今天真的没有喂兔子。”
站在兔笼子跟前想了很久,颜殊终于捋明白了。
道山坡上抱回早上摊开的晒的草,扔进兔笼里。
“你今天怎么又动起来了?少了?”牧清询问着,把挂着的树皮取下来。
“嗯,就第一天多。”
“之前用苔藓的时候,前三天我都很少走动,新的很好用。”
颜殊很自然地回应了,架起陶锅来烧水喝。
牧清把备忘录上的雨水甩干净。
从灶台里拿出一根树枝来做炭笔,给正字加了一笔。
然后点着字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