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一句看似无伤大雅的话,却料不到晚青突然生了怒。
她将手边黄梨木桌案上的青铜薰炉拨弄到地上,香灰洒了一地。
“你怎么跟本宫说话呢?”
内务府总管到此刻还以为晚青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仍旧笑嘻嘻地说道:“皇后娘娘今天是不是又想玩那个什么coaplay了?您跟奴才提前通个气啊~~今儿娘娘想要奴才演什么?”
“你满嘴胡说八道,本宫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晚青怒自生威,眉宇间生出了几分戾气,“你是做奴才的,本宫让你做一点小事你便推三阻四诸多借口,怎么?本宫身为大昭的国母皇后,还使唤不动你吗?”
每一句话的的最后一个字落音都极重,不像是在开玩笑。
内务府总管这才敛正容色,道:“皇后娘娘恕罪,奴才不过是与娘娘玩笑一番,娘娘莫要......”
“玩笑?你是个什么身份,也能和本宫随便开玩笑?本宫瞧着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是看着本宫好说话,愈发没有规矩了。你这个内务府总管都尚且如此,你手底下那些小太监有样学样,往后这帝苑城还有没有体统?”
晚青扬手,命门外的内监入内,“来人呐,将他给本宫拖下去,重责八十大板,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等到真的有内监入内将内务府总管擒住往外面拖,晚青无动于衷地看着,甚至脸上还划过了一丝狡黠的笑,他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于是呼天喊地,哭爹喊娘的求晚青开恩。
晚青哪里肯理会他?略有几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快些将人带下去,再把嘴给本宫堵上,本宫听不得他吵闹。”
于是乎,内务府总管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受了八十大板,命都被打折了半条。
后来,偏殿的晚秋哭闹不停,乳母跑来对晚青说道:“皇后娘娘,大皇子哭闹的厉害,您快去瞧瞧吧。”
“哭哭哭,天天就知道哭!他有多少眼泪?”晚青烦躁道:“他喜欢哭就由着他哭,嗓子哑了眼泪流干了就知道闭嘴了。”
乳母听了她这话大吃一惊,“这......皇后娘娘,这怕是不好吧?大皇子平日里最是粘您,一见您就不哭了。您还是去哄哄他吧,若不然......”
“掌嘴。”
“皇后娘娘?”
“听不到吗?本宫让你掌嘴!”晚青指着乳母骂道:“现在你是皇后还是本宫是皇后,大皇子是本宫的孩子还是你的孩子?本宫的孩子本宫自己不会教,用你来多嘴?”
乳母跪在地上,抽打着自己的嘴巴。
饶是如此晚青还觉得不够,仍大声呵斥道:“你用点劲!没吃饭吗?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