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亲王府的这几日,顾舒然因为胎动的原因都在卧榻休息,穆佩勋偶尔虚情假意地陪在她身边,她也是曲意逢迎的应和着。
夫妻之间,似乎早已没有了当初热烈奔赴对方时候的那份炽热。
连平淡的算不上,甚至像是陌生人。
如今的顾舒然已经不对穆佩勋抱有多大的期望了,早已有一个更恐怖的想法从她心头萌生出来。
孕间顾舒然晨起的都比较晚,多是穆佩勋已经去上朝了她还在梦乡里。
这一日是大昭的巳元节(相当于鬼节),街道上的百姓都穿着鲜艳,想着压压日子。
王府里伺候的下人也不例外。
舞舞也是头一次将贺氏赏赐给她的那对红碧玺耳环戴了起来。
她去伺候顾舒然洗漱的时候,她一眼就看见了舞舞耳垂上戴着的那一对耳环。
她命旁人都退下,独独留下舞舞在殿中。
她伸手拨弄着她耳坠上的那只耳坠,冷道:“哪儿来的?”
舞舞怯懦回话,“这......这是大夫人送我的。”
“贺氏?”顾舒然眉头一蹙,脑海中忽然回想起那日离家时贺氏与舞舞偷偷摸摸嘀咕不休的那个片段,狐疑道:“她给你的?她好端端的给你这东西干嘛?”
顾舒然手下遽然生力,将耳坠从舞舞的耳朵上扯了下来,舞舞的耳垂瞬间鲜血淋漓。
她捂着耳朵跪在地上,嘤嘤欲泣。
顾舒然呵斥道:“说!你这贱蹄子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她才会赏赐给你这东西?”
“没有没有,奴婢没有说!”舞舞惊恐摇头,“奴婢什么都没有说。”
“没说?”顾舒然揪着舞舞耳朵的伤口,手下用力,“你不老实!”
舞舞哭着喊痛,“奴婢真的没有!大夫人是问了奴婢许多事,可是奴婢什么都没有说。奴婢身上的伤说是自己弄的,大夫人问及您和周氏的关系,我也说十分融洽,我真的没有......”
顾舒然松开手,上下打量着舞舞。
她不可能没有说。
如果她什么都没说,贺氏怎么会赏赐给她那么贵重的东西?
她必是跟贺氏说了什么,亦或是答应了贺氏帮她监视着自己,贺氏才会出这样大的手笔。
晚青不信她,贺氏又能好到哪儿去?
说不定当初舞舞就是晚青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
顾舒然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看着舞舞哭得梨花带雨,她就越是气得牙痒痒。
她一言不发,但在心底已经判了舞舞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