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穆弈秋开口,晚青就将自己背后靠着的鹅羽软垫朝穆弈秋砸了过去,“你有病啊?放着门不走就知道爬窗户。爬窗户有瘾是吗?”
穆弈秋侧身一躲,一把将鹅羽软枕接在怀中抱住,“嘿嘿~~我是有病,怎么办?”
他死皮不要脸的将脸凑给晚青,摆出一副讨打的模样,“我这是相思病,非得晚晚才能给我治好!”
晚青白他一眼,见他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还是和从前装疯卖傻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于是呛声道:“怎地?你是打算戏演完了还不收摊子是吗?是打算在我面前装一辈子?”
“我哪里有装过?从始至终都没有过呀~~”穆弈秋双手撑着窗沿,从菱窗外翻了进来,而后屁颠屁颠凑到晚青身旁,将头枕在她的腿上,“我对谁都有伪装过,唯独对晚晚没有过。晚晚难道没有听过那句话吗?喜欢一个人,在她的面前你就会变成一个小孩子。我喜欢晚晚啊,所以我在晚晚面前愿意变成一个小孩子,有错吗?难道晚晚不喜欢我吗?那晚晚前两天还跟我撒娇来着~~~”
“谁跟你撒娇了?”晚青用力一抖腿,将穆弈秋险些闪了腰。
“我告诉你,你今儿不给我把来龙去脉都解释清楚,咱们两个就没完没了!”
“那我给晚晚解释嘛,晚晚想听什么?”
“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为什么我都嫁给你了,你还是要瞒着我?你打算瞒我多久?若是穆婉逸一日不下台,你便瞒我一生一世,是吗?”
“那我问晚晚,晚晚是喜欢从前那个痴傻的我,还是喜欢如今这个不痴傻的我?”
晚青蹙眉,沉声道:“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哪个你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对啊,我对晚晚也是如此。无论是从前哪个痴傻的我,还是如今这个不再痴傻的我,对晚晚的情义都是不会变得呀~~既然如此,晚晚为什么还要纠结我从前瞒你与不瞒你呢?”
被他歪理这么一说,晚青竟然还觉得他讲的有几分道理。
当她正准备跟穆弈秋再辩论上三百个回合的时候,殿外,内监一声惶恐的问安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皇上,奴才求见皇上!皇上可不好了,出事了皇上!”
穆弈秋隔着门问他,“何事惊慌?”
内监回话,“凤帝......不,是长公主!长公主她被人给劫走了!”
“劫走?”穆弈秋震惊,“天牢重兵把守,暗室机关重重,何人能在帝苑城的天牢里将人给劫走?”
“那人易容成了皇上您的模样,糊弄过了那些兵卫,潜入了关押长公主的密室。那人轻功极高,打伤了侍卫带着长公主纵身一跃就翻出了宫墙去,咱们已经派人去追了.......但夜色将至,只怕他们易容混迹在百姓堆里,连夜逃出了昭都便不好了。所以,奴才斗胆问皇上一句,皇上要不要下旨封城,好让大将军他们派人逐门逐户的排查,将人给寻出来?”
此时封城,必将掀起轩然大波。
但若是将穆婉逸就这么顺风顺水的给放出了昭都,日后必将后患无穷。
两相权衡之下,穆弈秋只得下旨道:“穿朕口谕,即刻封锁昭都出入境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朕一定要将穆婉逸给寻出来,明白吗?”
内监在门外冲穆弈秋叩首两下,应和着忙不迭去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