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蕾条件反射地皱起了眉头,她忍不住开口说话:“喂,污染空气,没看到有女孩子在吗?”
何禄宾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凶狠,但最后还是很克制地把抽了一半的烟掐灭了,看得出来,他平素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至少还是讲理的。
欣蕾的心里也稍稍舒畅点,便也不再横眉竖眼了。
唐泷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些人发起飙来可不好收拾残局,当年可都是自己的强兵悍将,身怀非一般的绝技。
他说:“沉光,咱们还是谈谈正事吧,大老远的聚在一起也不容易。”
许沉光连忙说:“指导员,您坐吧,我跟你汇报一下情况。”
唐泷赶紧摆摆手,说:“别叫我指导员,今时不同往日,都出来好几年了,听着不习惯。”
许沉光点点头:“呃,行。……泷哥,那你坐。”
“好。”唐泷笑呵呵地坐在了中间,他问,“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许沉光笑起来:“是啊,泷哥神机妙算。这不,大莫前几天恢复了健康,据说这次受伤完全没有影响他的智力,也没有任何后遗症,反而比以前更加生龙活虎了。之所以没有跟大家讲明,主要是消息还不太确定,现在已经核实无误。”
“可喜可贺。”唐泷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何禄宾满脸疑惑:“既然大莫好转了,告诉我们一声就行,何必千里迢迢把我们召集起来呢?简直多此一举。”
“噢,钱不够了吗?那我也可以给你打过来嘛。”何禄宾并非一根筋,他想到了各种可能性,却仍旧有疑问。
“班副你先别急,是这样……”许沉光顿了顿,“大莫的为人你们很清楚,我很早就有隐隐的担心,他肯定不会按着我们安排的轨迹行事的。咱们先前的决定有些仓促,基本上只是把钱凑齐了,并没有讨论具体的计划,你们想啊,从开始筹划这件事,到现在有多久了?大莫一直没有醒,所以你们可能都快忘了这件事。”
见没人响应,他伸出指头:“已经三年了,咱们三年没碰面,是不是得重新计议啊?”
何禄宾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拣重点讲,还是那么绕,我听着头疼。他到底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你直接说。”
唐泷气道:“你急什么嘛,让沉光慢慢讲,他说得条理也很清晰啊。耐心点禄宾,你就是这毛病老改不了,不然早转正了吧。”
被戳到尾巴根,何禄宾总算不吭声了。
欣蕾乐得小鸡啄米似点头:“就是就是,泷哥批评得太对了,赞!”
何禄宾斜瞥她一眼,说:“关你什么事?”
“呀,你来削我啊……”欣蕾伸出舌头一脸不屑,其他人忍不住呵呵直乐,别看何老二凶巴巴的,其实拿欣蕾并没有什么办法,谈正事更是说不过她。
巩越笑道:“沉光,你继续说,别理他们。”
“好。”许沉光想了想,“刚才我跟他们几个也说了,黑暗森林飞鸽传书,大莫又跑得不见踪影,咱们给他准备的信用卡事实上也没带身上,换句话说,咱们这几年全白忙乎了。”
“……”
唐泷首先叹了一口气:“唉,这家伙,的确没人懂。”
何禄宾捶了一下茶几,茶盘跳了跳,他说:“反复无常,都是你们给捧的,完全没正形。反正我是没辙了,你们自己琢磨对策吧。”
欣蕾不失时机地说:“我们也没指望你出什么对策呀,让你来听听而已。”
“你!……”何禄宾简直气歪了鼻子,他呼地站起身来,“行,你们行。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浪费我表情。”
他说完竟然真的转身就走,没走出两步,他又回头把一张银行卡重重地拍在桌上:“要对策没有,要钱有的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厅,背影很快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