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自豪地拍住了胸口:“那当然,我可是拯救过好几次重大危机的男人......”
“啥?后面那个词我没听清楚,能再说一遍吗?”科执光从鸡翅拼盘里抬起了头。
“安心吃鸡翅能死啊!”
犹如成功打开了话题一样,她就这么洋洋洒洒地讲起了自己的过往,像是翻开了一本古朴的人物传记,书页间带着时光的陈旧气息。
她曾得到过一份神秘的老旧棋谱,将其中的谜题破解之后,开启了一间密室的大门,密室里供奉着一个古时的龙形阴间道具,最终他与这个道具展开了对局,成功将其销毁。
和山林的神灵对过局,对局胜利的一刻,温泉的暖流从山涧里喷射而出,她就这么发掘出了一口温泉,上面满载运势效果。
她也曾遭到其他人的阴间道具暗算,明明只是一盘普通的棋局,但第一枚棋子落下去之后,他的周身居然被六张棋盘包围,每张棋盘后都是一名颇有实力的棋手,她就这样被迫开启了六番打模式。
在她的讲述中,时间仿佛都变得轻盈了起来,餐厅的广播里传来柔和的轻音乐,科执光淡淡地眯着热巧克力,表情和晴岛鹿一样专注。
晴岛鹿睁大着眼睛听着这一切,突然觉得世界观变宽了好多。
以围棋为枢纽,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件都发生在这个世上,也许就在此时此刻,当他们一行人在家庭餐厅里享受着午餐时,也有其他被命运所选择的人背着棋盘走在暗面,和一个又一个魔鬼展开生死对局。
老爹的身影也在她的脑海中逐渐勾勒清晰,他身上的谜团像谱图一样被一块块解开,神秘感退却,换来的是更加真挚的亲切感。
“以上,就是晴岛一心不为人知的一面了,同样也是一个传奇。”她骄傲地说道,杯中的茶梗也恰到好处地竖立而起,悬浮在了水中。
杯中的茶水倒映着她有些忧伤的面容,那是骄傲之后特有的疲惫表情。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我们现在分属不同的阵营......我和你们俩个,在某种意义上可是敌人呀。”她轻声地说道,“我最后的对手,应该就是你把,鹿子。”
“就......就不能跳反倒戈吗,向夜神国京发起正义的背刺!”晴岛鹿有些急的样子。
“要是能背刺的话,我们一大群人早就冲上去把他做到了,何必轮到我呢。”一心说,“再说了,就算我们真的发力把他背刺掉了,最后等待我们的也未必会是好下场......可能会成为孤魂野鬼吧。”
“死亡,是种怎样的感觉?”晴岛鹿又问,总觉得有问不完的问题。
“唔......怎么说呢,鹿子你其实是想问死后的世界是怎样的吧?”一心说。
“这......”晴岛鹿一时语塞,显然是被问中了。
有时就是这样,自己也弄不清自己想要问什么问题,但往往被提问的一方能够明白。
“死后的世界啊......我想想。”一心靠在了沙发的座位上,闭眼望天。
“我也不知道啊,总觉得好像就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已经是好几年后了......这种感觉。”一心微微地笑起,在这个人设的加持下......还真就是个和蔼的大姐姐的笑容。
顺带一提,星嫁不在这个范畴内,她在被划分到了腹黑那一栏里。
“会是个很黑暗的地方吗?”这句话是科执光问的,但显然晴岛鹿也会问这方面的问题。
“都说了,不会是可怕的地方,相反还是个不错的地方,就像睡着了一样,安心又安全,然后等待下一次的苏醒。”一心带着点哲学的口吻说。
“还、还有下次吗?”晴岛鹿动了动眉毛。
“这......不太好说啊,而且鬼知道我下次醒来又会是什么时候......”
话题突然玄学了起来,直指生死这种终极命题,一度让三人彷徨。
“所以,到时候鹿子你可千万不要想着手下留情什么的,因为我......是一定会尽全力的。”
那种危险的气息又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了,目光里泛起了猩红。
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波动了,赶紧干咳两声,以总结性的语气说道:“行了,总而言之,就是我们之间会有一盘不得不下的棋,这样一想,岂不是就简洁明了了起来?”
“没错,正是因为我们分属不同的阵营,我们今天的聚会才显得有意义。”科执光目光笔直地看着对方。
一心也点头:“是啊,正是因为是敌对势力,所以此刻的聚会才能如此弥足珍贵,相反如果我们是同一个阵营的话,那聚会不就成了理所当然又随时都能做的事吗?”
她的心情似乎变好了些,调子轻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