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一局,是指最后的一轮的决赛?”科执光如是判断。
夜神国京点头了。
“在这场决赛开始之前的比赛,主要采取计分制,分值大量倾斜在副将上,只要确保副将能赢,主将基本不用上阵,而到了最后的决赛才是我为越川龙己所准备的死亡舞台......先锋、次锋、中坚、副将,这四场对局的胜负和用时,将直接影响最后主将三番棋战的双方用时。”
他继续解释:“最理想的情况,决赛将是我方有三小时,三次一分钟的读秒,而越川龙己则没有备用时间,只有三次三十秒的读秒。”
这......简直是前所未闻的赛制,原来团体赛还能这么玩的?
但仔细一想确实也对,既要确保头衔战最后单挑的神圣性,又要确保团队能在其中发挥用处,从双方备用时间这点来下手,确实是好切入口。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还真是富有创意的赛制,看样子这群在北海道泡温泉的老毕们,脑子还是挺灵光的。
“大概率不会达成最理想的情况,但起码能将他的备用时间削减到一小时以下,而这时,斋藤将承担给予他最后一击的重任。”夜神国京沉沉地说,“这就是我所指定的规则,充分倒向我这一边,越川龙己不得不接受。”
这就是双方达成的让步和妥协,在地点上满足越川龙己这边,但在具体规则赛制上满足夜神国京这边。
科执光忽然意识到,原来在自己开开心心地做日常任务,感受美好锤人生活的时候,在看不见的高处,还有这种暗流交织。
“这份优势,就是你把所有人都聚集在那座亡命之船上的理由吗?”科执光依旧揪住了这个点。
虽然某种意义上,来下这么一局黑暗游戏,确实挺刺激的,让人忍不住跃跃欲试,打奈何压在这场对局上的东西太多了,已经不是一句简单的“不考虑输的后果有利于增加赢面”就能解决了。
最理想的解决途径是赶紧摇人,用物理手段解决越川龙己。
“放心吧,我没打算用所有人的性命做赌注陪他完成这场疯狂的仪式。”夜神国京躺靠在了书桌后的办公椅上,阳光从窗外泻入,在他和科执光之间落下了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
“我赌上的,是我自己的人生安全。”
他的声音犹如磐石落地,虽然没加重音量,但就是感觉周围的景物都震了震。
“决赛开始之后,我会前往太平洋上的某个小岛,那里是我的私人岛屿,上面有我的别墅,我会一个人在那里待到龙座战结束,如果斋藤他们输了,那么海啸就会吞没我所在的地方,当然你们那边的游轮也会遇到强浪袭击,可能会翻船,不过不用担心,它上面有足够的救生器具,不会出现一人伤亡。”
“船都翻了,还不会出现一人伤亡,这个不太现实吧?”科执光平静地发问。
夜神国京将椅子转了过去,面朝向了万里的晴空,光线都落在了办公椅的背后,科执光的面前。
“知道核爆下的对局吗?”夜神国京开口问。
科执光抖了抖,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名词。
核爆之局,一个只有棋界内部才懂的梗。
如果将有史以来的棋局,按照棋盘外的故事精彩程度来排名的话,那么下死过人的赤因星彻吐血局只能排第二,而这排第一的大概率永远都不会被超过。
因为这场对局,是在原子弹下举行的。
这个玩意,前世就有,又称核爆之局。
1945年7月,本因坊战六番棋,正式开赛。
当时的整个日本都已经被B-29梨过了,但棋界的那群人依旧有十足的热情办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