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纸面实力下,接下来的两个名额感觉就更不稳了。
可能到最后凑出的阵容,只能用草台班子来形容。
越川龙己的笑声中带着点醉熏之意:“还是那句话,不要小看他们,对于科执光,你只需要拭目以待就行,而对于竹刀锻,我从来都是将他当做和玄玉智上完全对等的存在,而对于晴岛鹿......可别忘了,她是晴岛一心的女儿,一心前辈的灵魂,就寄宿在她的棋里。”
“嗯,我会对他们保持警惕的,”西千彰点了点头,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多说下去。
虽然他们谈论的都是其他棋手,但西千彰非常害怕会被点到自己的名字,并被给出一个充满委婉之意的负面评价。
如果是其他棋手的负面评价,西千彰只会觉得这是同行的嫉妒之词,但由越川龙己点出来,则会给人判词一样的宿命感。
于是,暗夜下的会谈就此结束,第二天的太阳带着残红升起。
......
......
第二天的比赛照常开始,解说组提前就位。
“大家好,这里是名将战决赛循环圈的第二天现场,我是丽子。”
“呃......我是晴岛鹿。”
“晴岛公主昨天解说了一天,还是没有适应解说的环境吗?”
“也、也不能这么说把,只是昨天没睡好而已,毕竟今天可能就是最后一天了,多多少少有些紧张。”晴岛鹿打着哈欠,一副讲话不太经过大脑的样子。
“这......其他人的决赛,也会紧张吗?”
“啊,不是这个,我是说......呃,一想到今天可能要与这个解说席说再见,一晚上会很紧张。”晴岛鹿立刻故作矜持地纠正。
实在不好意思承认,这虽然是别人的决赛,但她却莫名的一整个晚上都在床上疯狂滚春卷,胸口一波又一波地受到压迫。
她越看好科执光夺冠,这种压强也就越强烈。
——这,应该不会真地给他插了个旗啥的吧?
丽子对着屏幕说:“现在玄玉智上已经提前就位了,他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很有可能是昨晚在训练室一个人苦研了一晚上......这一边裁判组也入场了,能够看到本次名将战的总裁判长,井上夫妇已经到场了。”
对局厅里,十七段夫妇正端坐在裁判席上,共同释放的强大气场让周围感到战栗不安。
这俩人也像感受不到多少寒意一样,没有选择去拉上通往庭院的落地窗,让冷气源源不断地泻入进来。
玄玉智上向井上夫妇简单地点了下头,已示后辈对前辈的敬意,然后则继续低头闭目。
“另一位选手,竹刀七段也已经到场了。”
今天上午的第一局,竹刀锻对玄玉智上,双方的积分为2:3,下一轮则是科执光对竹刀锻。
从理论上来说的话,再进行两场比赛,本届名将战就能决出胜负了。
说白了,就是竹刀锻连输两局,保证自己和玄玉都只有3分,然后送科执光上6分。
科执光赢竹刀锻应该是大概率事件,但玄玉赢竹刀锻,这个概率就没那么大了,尤其是他在昨天状态血崩的情况下,还一夜未眠。
两相叠加,两局通关整个系列赛事,就是理论事件了。
“科执光昨晚睡得应该也不怎么好吧,夺冠在即,又担心一个不小心冠军溜走,这种紧张和压力可想而知,说不定他也是一夜未眠呢。”丽子说。
晴岛鹿犹如洞穿了一切反答:“不,这个人昨晚睡得绝对倍儿香,现在的话估计正在起床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