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照夜白很擅长捋顺他的毛,转移话题道:“不过琴乐阴为什么要越狱呢?他就算能面见水云宫又能如何?内阁为什么这么怕他?上面一张嘴,我们跑断腿……”
果不其然,衔蝉尘尘马上转移火力吐槽起肉食者:“就是,明明是事关炎京乃至全国安危的登基大典,社稷大事,却愣是被琴小狗和内阁弄成了一场闹剧!如果不是不知道内情,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去拦着琴小狗不让他抢婚呢!”
“好好的家国大事,愣是被搞成了儿女情长,这一个个简直都不知所谓,琴乐阴不知道轻重,就连内阁也为了迁就水云宫胡作非为……说着说着我都快能理解那些逆光分子为什么要造反了!”
“最可气的还是我居然不得不摊上这些破事!”狸奴狠狠一锤车子,整辆车都震了一下:“不许杀人不许致残的抓捕,哈,朝廷咋不给我们统计司戴个口塞呢?我们说不定会咬死琴小狗的!”
照夜白安慰道:“总比上战场好吧。”
“我宁愿上城墙跟叛军拼命!”衔蝉尘尘骂道:“如果不是武柱都在城墙上防守,随便一个都能过来将琴小狗吊起来抽,还用得着劳烦我们?所以刑部那边到底在干嘛,崔判官不是在值守刑部吗,怎么还能让琴小狗跑掉的?难道血狱里有狗洞?”
“此时能在血狱里救出琴乐阴的,估计也就只有白夜。”照夜白分析道:“大司寇应该是被白夜武柱拦截了。”
衔蝉尘尘气得往空气打拳:“白夜,朝廷,琴乐阴,一个比一个离谱!”
忽然,远方街道一道黄色烟花绽放,是提前过去侦查的队员发信号了,代表目标琴乐阴就在这个位置。
“所以督察你打算怎么办?”照夜白真心诚意地提醒道:“琴乐阴可是一个烫手山芋。”
“偏偏让我碰上这种麻烦的脏活……”狸奴咬牙切齿。统计司大部分干员也被抽调去城墙防守了,司长谢尘缘以及斗鸦青等三位督察也在前线助战,留在炎京维护治安的恰好只剩下衔蝉尘尘这些人。
其他部门也差不多,本来就负责守护外城的羽林卫自不必提,就连金吾卫也抽调了大部分。
然而炎京守卫即使是只剩下这些老弱病残,也绝对不是区区一个琴乐阴所能闯过去。如果不出现奇迹,琴乐阴绝对进不去皇庭,起码得在外面吃个早餐才能看见水云宫。
就在这时候,另外一条街道冒出了几辆军车,同样也有疾刀干员随后,人数比统计司这边多得多。不过统计司这边是青衣,那边是黑衣——是巡刑司的人。
抓捕逃狱者本来就是巡刑司的本职工作,如果说其他部门还能偷懒,那巡刑司必须用出括约肌的力气去拦截琴乐阴——前司长陌雨在妖变之夜因为成为铁狼而被锤死了,现在代管巡刑司的阴天判官崔阎。没有陌雨的保护,崔阎绝对敢用玩忽职守的名义将他们全部降级,主要负责人甚至直接入狱!
狸奴看了他们的车队一眼,忽然说道:“撞他们的车。”
“啊?”
“我说,撞他们的车。”
“督察,迷倒你是钧座的命令,我真的没办法,你就可怜可怜一下小女子吧……”
“我说,撞他们的车。”衔蝉尘尘平静说道:“这已经是第三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