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们做的对,我这人不太能担得了事。我虽然是保宁的长辈,可处事远不及保宁。既然是保宁决定的,定然不会有错。现在我们要做什么?谁要害咱们秦家,有眉目了吗?”
“三姑娘有了猜测,不过还需要验证。”
“……那便快些想法子验证,老夫人那边等不得啊。年纪大了,这么昏睡不醒,滴米不进的……”秦二夫人说着说着红了眼眶。
她这一红眼睛,蒋妈妈也跟着落泪。
整个厅里气氛凝滞的简直让人心惊。
“二婶先别急着哭。二婶既然来了,便帮个忙吧。一会……可能需要二婶同我演场戏。”
秦二夫人抹了眼睛上前。“你只管吩咐,只要二婶能办到的,一定尽全力。”
再说秦大爷那边。
他头疼恶心,全身发冷。如果最初他还怀疑保宁的话,当他迷迷糊糊的倒下,全身难受的恨不得一头撞死时,他相信了。
他一定是中毒了。
一定是。
可那毒……那人明明说这毒是他独有。
而且这毒绝不致命,顶多让人昏睡个几天。
他竟然信了,竟然信了!他怎么那么蠢。这毒一旦服下,明明生不如死!想着自己母亲也曾经历过他此时的痛苦,秦大爷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
可他没力气。
他快昏了,现在脑子乱成一团。
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往脑子里挤。不行,他不能昏,若真像保宁所说,对方根本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要害秦家家破人亡,他闭口不言,岂不是助纣为虐。
不行,他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不能带着谋害亲人的恶名去死。
秦大爷强撑着身形,一点点往床下挪。
最终体力不支摔倒在地。他用尽全力将椅子拉倒,屋中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守门的婆子。门被打开,婆子一叠声唤着大爷。
“我有话说……我有话说……”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秦老夫人神情越发的灰败。
几个郎中一直留在松溪堂。
几人先后诊了脉,然后齐齐摇头,表示再继续下去,秦老夫人当真凶多吉少了。
人不吃不喝或许能撑个三四天,可是秦老夫人年纪大了,本就是体弱多病的年纪。又无端经受此劫,身体衰败程度比预想的要厉害。
最多还能坚持一天,若是今夜子时前还寻不到解药。
就要给秦老夫人准备后事了。
秦二夫人一听这话,顿时哽咽出声。
她慌成一团,急的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她只能来找保宁。“保宁,这可怎么办?”
保宁没落泪,屋子里她年纪最小,可是神情最镇定。
“别哭,哭解决不了任何事。蒋妈妈,您强行喂祖母些水,能喂下多少是多少。二婶,我们去见我父亲。”
婆子刚才便来禀报,说秦大爷有话要说。
保宁没有第一时间去,她估算着时辰,觉得火候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