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寓言的声音明明很温和,偏偏被相琛嗅到了一丝威胁的意味。
因为昨天晚上她就说过这句话。
第一次听她用这个语气说话的相琛没有当回事儿,之后受到了惨烈的教训。
相琛一下就安分了,宛如死尸一样趴在床上。
眼见着,他从发间透出的两个耳朵红得滴血,一路红到了脖子。
寓言给他上好药,站起身,声音不急不缓,“起来吧,我这儿还没有对你做什么呢。”
念着相琛是第一次,寓言都没敢怎么动他,要不然他怎会还能上朝?
寓言去到一旁水盆前,那双莹白如玉的手放入水中,不紧不慢地净手。
相琛仿佛被蹂躏过一般,从床上爬起来,将衣服裤子穿戴整齐,咬牙切齿的模样宛如受到了某种屈辱。
寓言拿了一块干巾擦拭手上的水,一转头,对上少年含着怒气的盈盈水眸。
寓言笑了一下,放下干巾,走到床边,欺身将相琛困到身体与床中间,两只胳膊在他身侧撑着床,脸逼近他,眸中含着戏谑的笑意。
“你生什么气?你忘了,昨晚是你勾引我的。”
寓言这么一说,相琛想起自己勾引她的本意是什么,他深吸口气,一字一句地说:“你看错了,我没有生气。”
不过那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让他的话听上去丝毫没有说服力。
寓言觉得他炸毛的样子格外可爱,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就好。”
相琛:……
相琛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劣的人,尤其是周身端着一股优雅清贵的贵族气质,看上去就更可恶了。
相琛觉得自己不能吃这个亏,不仅昨夜被……今天还要被她强制上药,太屈辱了!
既然亏已经吃了,那他也该得到想要的东西。
相琛开门见山道:“那夜我们被行刺,你有找到那些刺客是工部尚书派来的证据吗?”
其实那夜的刺客是针对相琛的,可他用了‘我们’,巧妙的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可偏偏,寓言就喜欢听他说‘我们’两个字。
本来要从他身边退离开的寓言闻言,又逼近他,眸深似海,“这是你的交换?”
用昨天晚上一夜,换她相助。
相琛眼神莫名有些躲闪,偏偏嘴硬,“怎么?让你做一点事都不愿意?”
“那倒没有。”寓言站直身子,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模样,弹了弹不染一尘的宽袖,“如果是在做交换,那我可就不愿意了。”
相琛抿唇,“怎么?”
“本王吃亏。”
相琛微微皱眉,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明明是他吃亏好不好?!
寓言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看着相琛,挑了挑漂亮的眉梢,“你不舒服?”
相琛刚开始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反应过来后,瞬间脸颊爆红。
“全是本王费心费力。”
相琛:……
相琛看着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厚脸皮的寓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