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便在这种吵闹磕绊中度过。
对内,几个弟妹像伺候祖宗似的,将养伤的美少年伺候得妥贴又周到。
对外,他们又都很有默契地只字不提,严格保守着秘密。
难得的是,美少年也很知趣,好几天了居然都没出屋一步,连上厕所这种事都是在屋里解决的。
骆凤羽强忍住好奇,硬是没去看过一回。
那晚上的事,实在太尴尬了。
与她一样没去看过的,还有骆林越。
那晚之后,少年第二天便已醒了,之后或是自己上药,或是由明诚浩源帮忙。
消炎药倒是一直给他偷偷吃着的。
为此,骆凤羽可谓煞费苦心,每每背着人将外面的胶囊掰开,把里面的粉末混进温水里,使其神不知鬼不觉地喝下。
不然,他的伤咋能好得那样快?
这天,骆林越一大早带着两个小子下地去了。
姐妹仨也将家里的棉服被褥背着去了河边浆洗。
刚洗了没多会儿,骆凤羽便有点憋不住了,只得着急忙慌地往家跑,进了门连大门都没关便急急地冲向茅房。
不知是骆如恒当初盖房时的疏忽,还是这个时代的厕所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分。
反正,骆家就一个厕所,不,茅房。
此刻,骆凤羽当然不会想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猛然掀开帘子冲了进去。
里面顿时发出一声尖叫。
与此同时,抬头看到人的骆凤羽也发出一声尖叫。
万万没想到,一直呆在屋里养伤从没出过房门的美少年此刻竟然出现在茅房里。
骆凤羽震惊之余,慌忙就要退出去。
然而就在这时,前面院里忽然传来喊声:“阿越哥——阿越哥——是你吗?你回来了?”
是阿瑛。
骆凤羽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晕。
你这死丫头也太没家教了,怎么能擅自进别人家的门,还敢在人家院里大呼小叫的?
心里越想越气,正要出去把那死丫头教训一顿,不妨身后一只手拽住了她。
骆凤羽:……
她没敢转头,只是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低声问:“干吗?”
“我,我,起不来了。”少年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骆凤羽:……
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总摊上这种事儿?
纵观她与这少年的三次照面,就没有过正常的。
救他时,一泡尿淋在了人家脸上;给他打针时,看了人家的“果”体;现在,又与他在茅房里偶遇。
话说,系统你这样安排真的好吗?
这家伙如果真是男主,有主角光环护体,那自己这个看他甚多的炮灰还能长命吗?
系统你直接说,到底让我活多少集吧。
老娘不干了…
她心里叫嚣得厉害,然而行动上却不太争气,背对着他慢腾腾地蹲下了身子,让身后人借着她的肩膀和后背自己提裤子。
好尴尬呀!
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