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炫辰在失信和丢人之间摇摆不定,进退两难。
“无望。”
殷郁听到李灵幽的唤声,面上一喜,转身看到她走过来,连忙迎上去:“公主,您怎么下来了?”
“我来给你做主。”李灵幽上上下下打量着殷郁,确认他没有受伤的地方,尤不放心:“你没事吧?”
这话跟殷郁刚才问李炫辰的一样,意味却大不相同,一个是看笑话,一个是真担心。
“公主放心,我好得很。”殷郁没敢告诉李灵幽,他两条膀子疼得抬不起来的事,生怕她觉得扫兴,晚上不叫他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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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
李灵幽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殷郁的肩膀和胸膛,他身上的黑衣本就轻薄,这会儿湿了水,紧紧贴在健硕的身躯上,勾勒出起伏的线条,充斥着阳刚之美,叫她不禁回想起那一晚,他赤着上身跪在她床边,央求她的可怜样儿。
李灵幽喉咙有些发痒,清了清嗓子,叫身后的莲蓬把披风给她,递给殷郁道:“披在身上,别着凉了。”
头顶好大的太阳,殷郁想说他一点儿都不冷,可见了那条月白色滚着银边的软缎子披风,想到它先前也在她身上披过,便不争气地伸出了手。
这条披风放在李灵幽身上足能够裹住脚踝,放到殷郁身上,却只堪堪到膝盖处,上身勉强罩住他的肩膀,连胸前的带子都系不上,看起来着实有些滑稽,可殷郁却觉得美滋滋的,脸上露出一丝傻笑。
李炫辰见他们两个无视他在那里眉来眼去,气得牙痒痒,想走又不能走,只得开口道:
“永思,你来的正好,我和你的马夫先前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了,非要我给他做马夫,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李炫辰很圆滑地把他跟殷郁打赌的事说成了玩笑,指望李灵幽能够识相地把这件事揭过去,否则彼此面子上都不好看。
他相信李灵幽不会做的太绝,非把他得罪死了不可。
李灵幽嗤笑一声:“你这就不讲理了,明明说好了的事,怎么你输了就成了玩笑,非得你赢了才当真吗?”
李炫辰面色一僵,推开搀扶他的侍卫,独自走到李灵幽面前,压低声音道:“咱们兄妹两个没什么深仇大怨吧,你一定要叫我下不来台吗?”
“三哥真是贵人多忘事,”李灵幽也压低了声音,好心提醒他:“一个月前,你那群芳楼的姑娘写百戏编排我与荣清辉私奔的事,你当真忘了吗?”
李炫辰神色懊恼,急忙解释道:“那件事真不怪我,那两天我刚好生了病,无暇他顾,一时失察才叫底下人犯了错,后来知道你砸了群芳楼,我不是也没怪你吗,你叫人去送金子,我也没让他们收啊。”
李灵幽见他装傻,干脆收起笑,冷声道:“那京兆府的两个小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我公主府问罪吗?难道不是你指使的吗?那群芳楼的老鸨狮子大开口要我五千两黄金做赔偿,难道不是你点头的吗?你后来把金子给我退回来,难道不是因为荣清辉插了手吗?你以为不要我赔你的钱,咱们两个就算是扯平了吗?我叫人把金子丢到群芳楼门口,就是告诉你,咱们两个没完,你到现在还要揣着明白当糊涂吗?”
她声声质问,宛如剥皮拆骨,叫李炫辰无所遁形,眼见糊弄不过去了,只能耐着性子向她赔笑:
“好好好,就算三哥错了,三哥给你赔不是,我叫你再把群芳楼砸一遍,给你出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