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什么?”
“这样做对不对?”
“演讲台上的那个胖子,怎么这么像个小丑?”
“为什么,这么想……吃了他?”
“……”
火种西城,整个城中最大的新闻播报中心,那位歌者站在了空旷的舞台上,尽情高歌。
他唱歌的声音,唱歌的画面,全都随着演播信号,传递向了火种的每一台终端,不知有多少正在吃着晚饭,合家团圆的人家,看着电视上的画面,慢慢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有的缓缓坐正了身体。
有的慢慢放下了正在拖地的拖把。
有的慢慢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有的渐渐扔下了自己的孩子。
……
他们的瞳孔,都被那个站在了画面中心演唱的人影占据,耳朵里被那种歌声填满。
心里有种悸动,不停的干扰着他们的大脑,让他们产生了种种冲动。
有人木讷的转头,看向了窗户。
有人看向了厨房。
有人看向了彼此……
……
……
“啪啪啪啪啪……”
也就在演播厅内,穿着华丽衣服的歌者深吸一口气,打算将歌声拔高一个台阶时,忽然寂静的演播厅内,有个清脆响亮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那种脚步连成了一串,细腻又清脆。
听起来好像是一个轻盈的舞者,穿着硬底鞋,在周围欢快的跳起了一首开心的踢踏舞。
歌者不知道这是什么,按理说演播厅已经清空了。
他不想理会,只想唱完这首歌,但那种踢踏的声音,越来越响,居然充斥了整个空旷的演播厅,甚至灌进了他戴着耳返的耳朵里,夹杂进了他的歌声里,让一切都不再纯粹。
他的节奏完全被打乱,大脑甚至都“嗡”的一声响。
然后他猛得停了下来,用力按住了自己的额头,旋及不顾直播,大声的喊:
“是谁?”
“是谁在那里?”
“……”
没有人回答,只有踢踏声在继续。
即使是电视前的人也忽然清醒,脑袋里那种嗡嗡作响的声音消失,仿佛一个窒息的人忽然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但是他们的目光却仍然没有从电视上移开,因为被那踢踏声吸引。
演播厅里,导播,保安,全都呆滞了,居然没有人去切断信号。
他们的耳朵里,都被那种踢踏声所充斥,眼神不自由主的,看向了舞台的一角。
那里,有个红裙的身影,穿着闪亮的舞鞋登场。
踢踏的声音正是从她脚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