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梓忧这段时间过得很是惬意。
所有的隐患都被铲除了,自从与元岐风和柳氏坦白了琼浆阁之后,她的心情更是好了许多。
至于她外祖一家,则是被她安置在了温泉庄子里,对外便说是是柳氏的远方亲戚,这次从边疆回京的时候遇到的,到如今,还认得苏家人的已经所剩无几了,即便苏家人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也不会再有人联想到二十几年前便被人所害的苏家当家人。
柳氏与父母兄长重聚,自然是欣喜异常,一家人在庄子上秘密的办了一场家宴,自然,霍隰飞也是参加了的。
家宴过后,元梓忧兴冲冲的带着霍隰飞参观这座温泉庄子。
看着庄子里五彩斑斓的花田,霍隰飞笑道:“说起来,你可是很久没有管你那些铺子了。”
元梓忧嘿嘿一笑:“有石蜜和露儿呢,我正好做个甩手掌柜,只管数银子就好。”
如今,寻香阁和那花草铺子早就名扬京城了,青樱和露儿也做得越来越顺手,元梓忧只需要定时提供一些灵泉水,其他的都完全放了手,由着青樱和露儿去经营,至于药材庄子那边,石蜜也打理得很好。
“看来,我媳妇儿已经是个妥妥的小富婆儿了。”霍隰飞轻轻的握着元梓忧的手,笑着说道。
“那是。”元梓忧一脸的得意。
“最近参加那些宴会,可还适应?”霍隰飞知道最近有很多府里举办宴会,都邀请了元梓忧,之前元梓忧可是是很少参加这些宴会的。
“还好。”元梓忧微微耸了耸肩,说实在的,她不太愿意参加这些贵女的聚会,但没办法,等她嫁到宣平侯府之后,是一定要跟这些人打交道的,所以,即便她不喜欢,也会去露个脸儿应付一下。
“若是不喜欢,不用勉强自己。”霍隰飞哪里还不了解元梓忧,便笑着说道。
元梓忧便笑了笑:“没事儿,反正最近没什么事儿,打发打发时间也好,对了,你那边忙吗?”
“过两日要出京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哦。”元梓忧点了点头:“那我回头给你准备些泉水和药丸,你随身带着。”
“好。”
“哦,还有。”元梓忧突然想起来敕勒那边,便问道:“敕勒那边如今怎么样了?”
说到敕勒,霍隰飞有些讽刺的笑了笑:“忧儿,你猜,最后谁是赢家?”
元梓忧看了看霍隰飞,眨了眨眼睛,突然福至心灵:“不会是那个五王子吧?”
“就是他。”霍隰飞点头道:“如今拓跋琅因为刺杀拓跋珲,被敕勒的可汗软禁在府里,而拓跋琼因为行为不检,又闹得满城皆知给皇室抹了黑,被可汗厌弃,如今也不过只空有个头衔儿罢了,至于拓跋琪,更是受了拓跋琼的连累,也不再被可汗重用,如今的敕勒,可以说是拓跋玻的天下了,如果不出意外,拓跋玻就是下一任的可汗。”
“嘶——”元梓忧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切不会都是拓跋玻背后搞的鬼吧?”
“一半儿一半儿吧。”霍隰飞讽刺的笑了笑:“这拓跋玻是个懂得藏拙的,不过是借着势暗中推动了一下,面上依旧谦让有礼,所以,他最后也就成了唯一的好儿子了。”
元梓忧撇了撇嘴:“这个可汗,看来也是个糊涂的。”
“那倒不一定。”霍隰飞笑了笑:“拓跋珲已经身亡,拓跋琼又鲁莽大意,至于拓跋琼和拓跋琪,虽然有野心,但到底不够谨慎,容易让人抓到漏洞,只有这拓跋玻,一直以来都素有贤名,不争不抢,又心思缜密,那敕勒的可汗许就是看上这一点了也说不定,要不然,按着刺杀的罪名,拓跋琅早就应该被投进大牢了。”
“哎……”元梓忧叹了口气:“这名利场中的弯弯绕绕,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元梓忧再次肯定,自己就不是个会玩儿心眼儿的,一想到各府的贵女们,说话都是暗中你来我去的,她就觉得头疼。
“怎么,担心自己将来应付不来?”霍隰飞笑着问道。
元梓忧抿嘴一笑:“你看出来啦?”
“你脸上都写着呢。”霍隰飞好笑道。
元梓忧闻言,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吗?”
“有。”
“好吧!”元梓忧瘪了瘪嘴:“我是有些担心!”
接着话音一转:“我倒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担心万一有人惹到我面前,我一个忍不住,拿鞭子抽人家一个满脸花。”
“别担心,有我呢。”霍隰飞不由笑道:“要是有人惹你,你只管抽人便是,只要你占着理,咱们就不怕。”
元梓忧闻言眼睛一亮:“这是你说的啊,那我就放心了。”
然后又笑嘻嘻的说道:“放心,我尽量不给你惹事儿。”
“惹了也不怕。”霍隰飞好笑的摸了摸元梓忧的额角:“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任何事情。”
“嗯,好。”
元梓忧的眼睛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