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世子。”
元梓忧看着一身戎装的宣少卿,心底五味杂陈。
宣少卿对她的心意,她自然清楚,当初也与宣少卿说得很明白,她回应不了这份感情,也不知道如今的宣少卿是否已经放下了。
只是,上辈子的时候,宣少卿并没有来驻守边疆,而是一直待在京城,驻守边疆的是霍隰飞。
可这辈子,似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她不知道上辈子的时候,边疆这边具体的情况是如何的,但这辈子肯定是不一样的,别的不说,只说那拓跋珲,就是已经身亡的了。
“元二姑娘。”宣少卿对着元梓忧淡淡的点了点头,声音里不带一丝起伏。
霍隰飞站在元梓忧身边,看着宣少卿,只说道:“宣世子,这是这些日子一来的战报简函。”霍隰飞话音一落,屏山便将手中的一沓资函递了过来,宣少卿点了点头,引风便上前接了过来。
霍隰飞与宣少卿又说了些边疆的情况,便又说道:“我有些话要单独与宣世子说一下。”
宣少卿会意,便对引风摆了摆手。
引风和屏山离开大帐后,宣少卿见元梓忧没有动,心底便清楚,霍隰飞要说的事情,是不需要避讳元梓忧的,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心底又升起一抹淡淡的羡慕,这样的感情,只怕他终其一生也不会拥有吧?
只听霍隰飞说道:“宣世子,如今敕勒那边,拓跋珲已经身亡。”
“什么!”宣少卿闻言便惊诧道:“你说拓跋珲已经死了?”
“对。”
“拓跋珲是战亡?”宣少卿忙问道。
若是如此,只怕大历和敕勒免不了又是一场大战,他要早做准备才好。
“不是。”霍隰飞说道:“拓跋珲是被刺杀身亡,如今敕勒那边,还在调查刺杀拓跋珲的人,估计一时半会儿是顾及不到咱们这边的,不过宣世子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多做些准备。”
宣少卿便淡淡的挑了挑眉:“是你干的?”
霍隰飞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谁干的重要吗?重要的是,凶手只会出现在敕勒那几位王子之中。”
宣少卿便笑了,也不点破:“多谢。”
霍隰飞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元梓忧便说道:“宣世子,驻守边疆辛苦,将来也免不了会有征战,我没有什么其他可以帮你的,只有一些疗伤的药丸,关键的时候可以保命,还望宣世子不要嫌弃。”
说着,元梓忧便从旁边拿起了一个酸枣枝雕花扁盒,递给了宣少卿。
扁盒中,是元梓忧做好的各种疗伤止血的药丸,灵泉水她是不能给宣少卿的,能给的也只有这些药丸罢了。
“多谢。”宣少卿知道这是元梓忧的一番心意,也没矫情,从当年的疗伤药丸,他就知道元梓忧的医术很好,这些药丸也正是他需要的。
所有的事情交割完毕,霍隰飞和元梓忧一行人便与宣少卿告别,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宣少卿站在城门口,看着渐行渐远的几骑飞尘,久久没有说话。
“世子,咱们回吧。”引风小心的觑了一下宣少卿的面色,轻声说道。
“回吧。”
宣少卿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落寞,带着引风转身回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