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息怒!”连翘心里一颤,忙行礼道:“奴婢这就帮大姑娘去寻衣裳!”
“奴婢去给大姑娘取妆匣!”银翘也忙福了身。
“哼!”骂了一通人,元梓彤的气儿总算是顺了一些,又缓缓的坐回到罗汉床上,细细的思索起那日霍姑娘与自己说的话。
只是从那日之后,那霍姑娘却是再没有寻过自己,而她一次次的向大伯一家示好,却屡屡被拒,就是上次大伯和大伯娘来参加爹爹的婚宴,都没给她一个笑脸儿。
就是祖母也对她冷淡了许多!
这些都是因为元梓忧撺掇的,若不是她上蹿下跳的,自己一家不会被分出将军府,母亲不会被抓入大牢如今不知生死,自己也不会失了祖母和母亲的疼爱,更因为母亲被父亲休弃而忍受继母的磋磨!
元梓忧!元梓忧!这一切都是因为元梓忧!
元梓彤念着元梓忧的名字,心底的愤怒越来越重,恨意也越来越深!
“大姑娘,您看看这几件衣裳,您打算选哪件儿?”连翘捧着几套衣裙,小心翼翼的来到元梓彤身边,小声的问道。
元梓彤转头看向那几身衣裙,不由皱了皱眉头:“就这几件?怎么都是旧衣裳?”
“大姑娘!”连翘小声的说道:“今年府里没有置办春装,老爷说了,府里如今银钱紧张,要节约开支,大姑娘的衣服不少,今年就先不置办了,等来年再说。”
“哼!”元梓彤猛地拍了桌几,咬牙道:“我就知道爹爹如今不疼我了!”
说着,就落下了泪来!
如今,真的是没有人心疼她了!
“大姑娘……”连翘见元梓彤落了泪,心里也有些心疼,毕竟是从小服侍到大的姑娘,忙说道:“您莫伤心,老爷心里肯定还是疼您的,只是如今刚搬到这府里来,一时没顾过来罢了。”
“到如今,只怕也就你还心疼心疼我了!”元梓彤闻言,用锦帕蘸了蘸眼角的眼泪,看了看连翘说道。
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又忍不住流了眼泪,如今她已经满十五岁了,明年就要议亲了,可现在看继母的样子,竟是个不好相与的,到时候不定要怎么拿亲事来磋磨她呢。
想她堂堂一个嫡女,竟是被一个庶女磋磨,元梓彤心里万分的不甘起来。
“大姑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连翘见状忙又劝道。
“对,会好起来的!”元梓彤想到霍姑娘的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到时候她一定要好好的为自己报一报仇。
却说左氏正在屋子里与秋画说这话,便见小丫头子进来禀报道:“夫人,烟姨娘来了。”
“她来做什么?”
左氏眼底划过一抹嫌弃:“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