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自己冷的都戴起了绒手套的双手,还有自己的围巾,眨了眨因为吹拂过来的冷风导致有些干涩的眼睛,挤出三个字来:
“你确定?”
这都一月中旬了,你确定这个季节要去吃冰淇淋?
“走不走?”晏歌不耐烦地催促,她可没有站在大街上聊事情的爱好。
时钦扯了扯唇角,“走。”
反正他现在暂时也回不去租下的公寓。
回去要面对的就是经纪人的夺命输出吼。
想到他遇上的糟心事,时钦眼里闪过一抹暗光。
浓浓的恶念从身后传来,前面带路的晏歌停下脚步,回过头,皱起眉看着抱着箱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时钦,出声道:
“有人请你吃东西你都不快乐?”
阴暗的思想被打断,时钦抬起头,目光有些无措:“我,我没......”
“年轻人要学会坦诚面对自己的心思。”晏歌眉梢微挑,打断他的话。
听到这话,时钦觉得不服气。
他看着眼前模样稚嫩的少女,说道:“按年龄来算,我应该比你大才对!”
他可是个成年人了!
晏歌轻呵一声,用一种“小辈不懂事”的眼神看着他:“要是觉得不顺心就去找让你不顺心的人的麻烦。有空生闷气,不如想想怎么把你的敌人整垮。”
说起这个,时钦的情绪瞬间就没了,眼神也黯淡了许多。
他自嘲一笑:“我的敌人比我厉害太多,就算我损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整不垮他们,反而是他们轻轻抬了抬手,我就要被整垮了。”
晏歌眉梢微挑:“整不垮就膈应他们。像是你们说的一句话:我就喜欢你们想要弄死我却总是弄不死我那气急败坏的模样。”
时钦苦笑着摇摇头:“你知道吗?我其实是时家的私生子,我母亲...我记事起就从来没有见过她,在时家的待遇也连雇佣的佣人都不如。”
“我也想过等我熬到成年,我就脱离时家,不再趟这家人的浑水,报复...虽然不知道当时我母亲是什么情况,但按年龄来算,我母亲总归来说是插足者,报复他们就算了。我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但哪怕是这个小小的愿望,他们也不想让我称心如意。”
时钦仰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前些日子,我终于满了十八岁,也跟时家提出了断绝关系两不相干、净身出户的事情,他们答应了,但是转手,就对签了我的娱乐公司施压。”
说到这儿,时钦低下头,托了托怀里抱着的那箱快乐水,看向晏歌:
“这箱快乐水,不出意外,可能就是最后能够给你提供的快乐水了,都是新口味。”
晏歌盯着托起箱子的时钦,没去接,幽邃的眸子里飞快闪过一道情绪。
“时钦,出身不是原罪。”
“是我,哪怕我的出身不光彩,只要犯到我头上,我就不会让他们好过。”
“母债子偿的前提是,你生母养了你。”
“属于你生母的那份罪,你没必要背负。你只是时钦而已,你并不欠时家。”
———题外话———
每个位面主要走剧情,感情为辅。
he的开头不一定是一见钟情,墨鲤更喜欢的是细水长流。这次晏歌的故事墨鲤会从头到尾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