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嘛?
不然,真得丢死人了。
方子都在心里想了一遭,正想再说些什么,没想到林知砚便缓缓开口:“没事儿,反正丢人的是你,而且你已经丢过了。”
方子都:“啊?什,么?”
林知砚抬眼看了看他,眼神里无辜极了:“我说过了呀,今天早上,队长来过我房间。所以,你那些该看的不该看的,嗯,反正都差不多了。”
方子都:“……”
他想哭。
无比想哭。
连带着桌上的早饭也变得不怎么香了的那种。
一时间,训练室里少不得方子都的鬼哭狼嚎,但好在,时间并不长——毕竟没过多会儿,训练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沈未辞的身影出现在了训练室内。
阴间和阳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也是那一瞬间,方子都的哭喊声戛然而止,训练室内,登时恢复了安静且祥和的模样——
方子都:“嗨,时清早呀。”
沈未辞怔了怔,朝他笑了笑:“嗯,小方哥,早。”
林知砚:“嫂子不公平,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呀,”林知砚笑了笑,转过头看了沈未辞一眼:“早餐在桌上,队长说你喜欢吃甜的?反正我照着感觉买,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就下次一定。”
下次一定?
但不管喜欢不喜欢,至少,确实被暖到了。
沈未辞眯了眯眼,嘴角挂着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谢谢阿砚哥,你还去买早餐了?辛苦啦。”
别提了,提起早餐,说多了都是泪。
不过得亏,能白嫖。
阿砚噙着笑,默默地转过头将早餐塞进嘴里,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今天因为顾一白不在,林知砚和方子都只能练练双排,而沈未辞更是简单直接,直接上单排就完事儿。
只是一局单排结束后,沈未辞总感觉有点儿不对味儿。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想顾一白了。
将想法变成行动向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特别是沈未辞这种行动派。
一局单排结束,沈未辞便拿了手机,点开微信,点开置顶——
沈未辞:顾哥,到家了吗?早呀。
收到沈未辞的这条消息的时候,顾一白已经坐在顾家客厅的沙发上,旁边坐着的是徐女士,一本正经的模样,对面则是预约来了家里的医生。
顾一白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医生问得每一个问题,他都回答得有条不紊。
医生:“所以,你现在还没有减少训练的量是吗?”
顾一白一脸坦然:“不是没有,是我觉得不需要。”
医生:“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吗?你的手腕已经劳损成什么样子,我相信以往已经有无数个医生跟你说过了吧?”
顾一白眨了眨眼,冷笑了一下:“知道,但这两年,我还不是一样扛过来了?你就告诉我,我还能扛多久就行。”
徐女士听得头都疼了,下意识抬手拍了拍顾一白的手臂,无奈道:“长点心,真想自己的手废了吗?”
顾一白抿了抿嘴,没说话。
医生:“多久?你要再这样下去,顶多能撑过你那个什么全国邀请赛。但过后,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