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辞:“……”
顾一白:“乖,告诉哥哥嘛,不然,哥哥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帮你哦。”
她真的好想,好想直接甩手走掉。
但她不可以。
撇开别的不说,就因为对方是顾一白,所以不可以。
沈未辞闭上眼睛,简直觉得自己体会到了什么叫三魂丢了七魄,颧骨升天的滋味。好久,沈未辞那话就像被什么东西架在脖子上还要艰难地说了出来:“嗯。”
嗯?
敢情我都这么费力引导了,结果你就来一句‘嗯’?这可不行啊。
饶是顾一白在对待沈未辞的事情上再怎么温柔且大方,但这会儿顾一白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因此他就着沈未辞的一个‘嗯’字,故作惋惜的:“小朋友,我都说一句话了,你就回我一个字吗?”
沈未辞:“……我不会。”
听见回应,顾一白登时觉得有门儿:“不会?不会没关系啊,顾哥可以教你。实在不行,你就把顾哥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就好,要求不高,也就有零有整,带上主语的那种就行。”
沈未辞:“……”
顾一白:“小朋友,好不好嘛?你不说的话,顾哥怎么能放过你呢?或者说,其实小鱼儿也挺期待我们之间的赌注的?”
赌,注。
这两个字就好像刚才的手榴一样,一下子就在沈未辞的耳边炸开了。
顷刻间,沈未辞的思绪变得更加混乱了。但与此同时,她心里又非常自暴自弃地涌生出一个想法:比起那个赌注,开口求个饶什么的,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为情吧?
几乎是在这个想法涌生出来的那那一刻起,沈未辞咬了咬牙,半强迫着自己张了张嘴:“顾哥,我,我受不住了。”
“诶,这才乖嘛。”
不就是一句‘我受不了了’,你看看,这会儿不是就说出来了嘛。
再没有像顾一白这样的人了。
这哪能只是一句‘不要脸’就能形容完了的?这简直就是……
不要脸到了极致。
哪有人这样的?把人从头到尾欺负了个遍不说,这会儿欺负完了,还要补上一句‘这才乖’,简直,就是哪条小巷子里钻出来的混混头子。
而且是把人欺负完了之后,还要沾沾自喜的那种混混头子。
听了沈未辞的回应,顾一白这会儿自是很满意地勾起唇角,薄唇轻启,接下来的话依旧是那么娓娓道来的优雅:“小鱼儿,也不是每一次,你一句‘受不住’,顾哥就能放过你的。就像现在,顾哥就不是那么想放过你哦。”
就,认了吧。
顾一白那话虽是很温柔的,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颗小石头,一下一下地往沈未辞的心上砸着:“嗯,我知道。”
声音有些颤抖,不过乖也是真的很乖。
顾一白想了想:“受不了的话,其实小鱼儿还是有机会的。在这局开始之前,顾哥是不是已经告诉小鱼儿方法了?”
方法……
止不住的,沈未辞想起了顾一白在开局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心头一紧,又是颤抖着应了一声。
“那,小鱼儿,现在这种情况,你是想撒娇呢,还是想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