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啊,不过是软的。”
“嗯,而且都是白的,要过一会儿才会变黑,黑了就硬了,可以飞走了……”
似乎是为了给沈墨演示,王珂很快在树梢发现了一只金蝉初脱壳的知了,白嫩嫩的趴在空壳上。
“哇~”
沈墨看得兴奋的不行,恨不得能变出一个相机把这一幕拍下来,仰着头睁大眼睛,努力地看,随即又有点丧气地道:“太高了呀,够不到……”
“没事,找人借一下竹竿就行了。”
遇到很高的金蝉、知了都是常事,会有人直接带着竹竿出来,房长安和房殿秋分两路去找人,很快房殿秋先找到了竹竿过来。
竹竿长了就不好掌握,房长安力气大,挥着竹竿戳树梢上的那只知了,还好,堪堪能够够着,不过树梢的枝条太软,敲了两下都没把那只知了晃下来,房长安于是瞄准了那只白嫩嫩的初蜕蝉打了过去,仍打偏了,但终于将它晃了下来。
四个女孩子都在旁边照着,灯光之下,就见那只蝉在掉下来的过程中扑棱棱的挥着还没有变硬的软翅,在空中划过弧线,往旁边飞了过去。
“啊——”
沈墨激动的不行,叫着第一个追了上去,房嫣然和房殿秋也追了过去,只有王珂穿着夏天的衣服,站着没动,只是用手电筒帮忙照亮追踪。
“找到了找到了……”
这次没有意外,初脱壳的白嫩知了落在了地面上,房嫣然先一步跑了过去,一把将它抓了起来,揪住了翅膀,然后递给沈墨,隔了一个相对让人有安全感的距离。
“它不咬人的……”
没有了外面那层壳,初脱壳的知了白白嫩嫩,比金蝉时的形态要无害太多了,而且沈墨也逮到了好几只,虽然都是让王珂和房嫣然帮忙摘下来的,但见多了,也积累了一定的心理抗性,试着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它的翅膀。
“珂珂~”
她感受了一下手里面真正“薄如蝉翼”的触感,然后回过身朝着王珂,将手里面的知了举高了一些,分享自己成长的喜悦,“你看!”
房长安也能看到沈墨的笑容,感受和分享她的喜悦,但沈墨不止是喊的王珂,看的也是王珂,就让他觉得有点怪怪的了。
你该分享的对象是我好不好?
我才是哥哥啊!
他当然也不至于真的去计较这些,换个角度来说,俩小姑娘感情越好,他之后的事情越顺利,应该是值得庆幸和开心的事情。
四人在这波溜达到了十点,都给家里面打了电话,免得被挂念,等准备走的时候,房长安都觉得腿有点酸了,主要是经常爬高下低,路并不平坦。
房长明也在这边附近晃悠,期间遇到了三四次,准备走的时候,就都一块行动了,他抓的最多,有近四十个,瓶子里面都放不下,放在了沈墨的茶叶罐里面,因为她的罐子最大。
其次是房嫣然,有三十一个,然后是王珂二十八个,房长安二十出头,沈墨不到二十,但茶叶罐里面装得慢慢的。
彭漱玉打了电话来催,房长安他们也就不多逗留,回到家里面,与房殿秋道别,然后坐上车,车灯穿破黑色,往镇上驶过去。
一路上几乎没遇见过车,房长安也适当地提了一些速度,路上不到二十分钟,先把沈墨和王珂送回去,然后再载着弟弟妹妹回家。
房嫣然和房长明都不愿意重复洗澡,只冲了一下脚,房长安洗了澡,换了衣服躺在床上,给俩小姑娘发了消息,对方简短地做了回复,他也没有再多聊,躺床上睡觉。
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道是梦到了谁,似乎都有,但并非同时,触感、声音都极其真实,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爬起来重新冲了个澡,又辗转反侧,好一会儿才睡着,醒来时已经八点多了。
吃罢早饭之后,沈墨发来消息,却不是要送王珂回去,而是要一块去逛街,房长明有自己的安排,房长安领着妹妹一块赴约。
闲逛的时候,沈墨忽然问道:“对了,你昨晚有做梦吗?”
“啊?”
房长安愣了一下,然后露出疑惑的表情,“没有啊,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