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年后就可以招人开工了?”
“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可以。”
房长安捧着茶杯点了点头,“不过门店太少了,哪怕只开一条生产线,每个月生产的鞋子也卖不完,得先把门店建起来才行。”
沈诚立丢出两个2,随口说道:“那这样的话,你们得做好前期亏钱养着工人的准备才行。”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房长安笑了笑,又问道:“您的股票出手了吗?”
沈诚立对于房长安在元旦前抛出所有股票的决定谈不上支持,但是也很谨慎地出手了一部分股票,元旦过后这些天里面,故事一如既往的小幅度动荡,茅台股票一度从巅峰230跌到210以下,跌幅达每股二十块钱。
沈诚立持有的股票价值还有一千五百万以上,很冷静地没有急着出手,等到这周二,也就是15号的时候,茅台股价重新回到了220+,他才将手里面持有的茅台股票都给出手掉,平均股价也有220以上,收回了大概大概五百多万的资金。
如今手里面其他股票全部加在一块,大概还有不到一千万。
他轻描淡写地将情况说了一下,然后问道:“你还是认为接下来股市为一路往低走?”
房长安点了点头道:“次贷危机还在扩大,我看新闻上说,上个月他们那边新房屋开工数量减少了接近20%,十六年来最低……泡沫这么大,肯定不会这样就结束的。”
他说的太自信,理由和逻辑也太匮乏,沈诚立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盯着他看了两秒钟,道:“那边肯定会有救市政策,美联储估计马上就要降息了,不会让危机扩大的。”
沈墨催促道:“你别光说,出牌啊。”
沈诚立看了下桌上的牌,扔出大王,房长安接着说道:“每次都会有救世政策,但经济危机总会出现,也不是立即就会平息的,而且……”
他顿了一下,“那边马上就要大选了,谁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情况。”
说实话,他其实很期待美国那边的大选,奥观海来了,川建国还会远吗?
沈诚言显然也关注过这件事情,这时候各大竞争者都已经出现,媒体也有一定的报道,两人随后就这个问题进行了一些讨论,房长安表达了一下自己对观海同志的看好。
沈诚言问起缘故的时候,房长安解释道:“他叠的BUFF比较多……”
沈诚言表情明显有点错愕,房长安失笑解释道:“这是游戏里面的说法,身份政治嘛,他比较能调动亚裔群体来投票,天然的加成……”
沈诚立并没有直接表态,他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关注,并不认为这有多么重要,外界对美国总统的一贯认知都是“牵条狗在那都一样”,因为人家宣传的是体制优势。
沈诚立随后也说起了这些,房长安没办法表明直接的反对,只是侧面感慨了句“我觉得这都是他们的媒体宣传的太好了,一个两百多年前留下的体制,到二十一世纪了,还能先进到哪里去?”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格外迫切地希望建国同志早点到来——至少,至少,他可以让新闻变得有趣起来。
两人闲聊这些的时候,舒眉并不怎么插话,沈墨与王珂也是乖乖地在旁边听着,画面有一种奇怪的和谐。
闲聊之中,房长安也跟着打了两局牌,全都输了,然后借了本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回去。
南方的雪灾仍在持续,铁路仍没有恢复,大量农民工滞留,国家紧急抢修、救助,但火车恢复之后仍要抢票,沈诚言和房禄军最终捡到了机票,在腊月二十这天回到了云龙市。
房长安他们在同一天期末考试结束,在镇上下了车之后,房长明推着自行车来帮他拿被褥,到了家里面没人,房长安又溜达到了鞋店去。
房禄军正在门口与旁边的人闲聊,见房长安过来,张嘴就骂道:“狗日的……害老子在那边这么多天,差点就回不来……”
房长安笑嘻嘻道:“这不是回来了嘛,辛苦啦辛苦啦。”
他装模作样地过去帮老爸捶肩,房禄军让了过去,摆着手道:“滚滚,看到你就烦,乱七八糟的……我差点没累死。”
房禄军大概是想要强调一下自己的努力和贡献,房长安自然给予满足,陪着爸妈闲聊了会儿,又去沈诚言家,自然免不了又被一阵笑骂和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