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夫人看眼周围,再看向没有任何异常的孙子,说实话她不信那事是他能做出来的:“怎么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折文就是再糊涂也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阿图从里面走出来,表示他只是去取笔墨。
莫老夫人不禁松口气,肯定是暑荷听错了,自己也是因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怀疑最为正直的孙子:“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心神放松的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语气也温和下来。
莫云翳站在下首,正经严肃:“有些公务要忙,耽误了些时间,祖母有事?”
莫老夫人有些心疼,挥手让不必要的人去外面候着,只留了自己几个心腹。
莫云翳不知是不是自己做贼心虚,想问祖母大半夜带这么多人过来想做什么。
“你呀,不要总一门心思用在不该费心的事上,河道本就不是你的职责,你当务之急是外放事务。”
“孙儿知道,祖母——”如果没事——
“外放的事你可有打算了?”莫老夫人手臂放在座椅上,不小心碰到什么,看到了桌上的茶杯,散发着与茶叶不一样的甜香,甜的?
莫老夫人心一震。
“外放的事,已经安排妥当,无论是……”莫云翳简短的说着。
莫老夫人根本没有听,目光四下扫视,尽量看到每一寸细节,突然看到了落在不远处桌子与屏风中间的一片长青叶,疑惑和愤怒顿时爬满她周身,岂有此理:“你说的那些我也不懂,你父亲给你安排的人你有选择的用也好,对了,你母亲给你的几个侍女可选好了?”
莫云翳不想纠缠:“选好了。”
“嗯,也好。”莫老夫人脸色有些差的开口:“只顾着说这些,都忘了来做什么的,我那里没了参片,你让人替我找一些过来。”
莫云翳想说昨天不是拿来了一盒,忍者没有看里间一眼,直接开口:“阿图你——”
“阿图留下来,我有事问他。”
莫云翳闻言看了祖母一眼,见祖母难受,而且用意如果是留下阿图说话,没有什么,阿图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莫云翳心里惦记着事,立即躬身退出去,却没有直接去取参,而是绕到了后窗那里,将半开的窗户全开,跳进去,可她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人,人呢?
莫云翳直接翻身出去,她跑哪里去了?
大厅内。
莫老夫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出来吧。”躲什么,既然人都来了。
阿图有些发愣,什么?不是要问他话?
项心慈闻言,狡黠的探出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从屏风后面袅袅如烟的走出来,黑色的束腰长裙上绣满了赤红色的曼陀罗,乌发被一根不起眼的同色丝带缠起,雪白的肌肤在黑色绸缎的衬托下白的如玉、又粉的透亮。
一双沾染了世俗沉浮却最终又归于纯净的眼,仿佛蕴含了宇宙的光,引人目眩神迷又着迷探索。
项心慈对着她云淡风轻的笑,薄唇如翼红的如砂,她笑时,仿佛星空都旋转起来。
她明目张胆的看着莫老夫人,整个人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和晨光都掩饰不住的柔媚,笑的孤傲又不屑,好像世间男子女子都能随意被她摆弄在手里!
莫老夫人的心一颤,顿时如被人打了一记闷棍,惊惧丝丝缕缕的缠住她的心,瞬间攥的她喘不过气来!项家那个女子,长这样!她……她……
阿图也看怔了,她……不是在里面?怎么办?
项心慈一步步走着,中途顺便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落叶,又慢慢的走向她,最终在莫老夫人几步外停下,似乎十分开心:“恭喜你答对了。”轻轻一吹,长青叶脱离她的手心,恍惚了看的人的视线:“我给你的线索好不好用。”
莫老夫人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甚至忘了身在哪里,脑海里只剩一句,项家那女子长这样,长这样,为什么没人告诉她!
项心慈就喜欢跟仇人玩,因为好玩,看她们变脸更好玩:“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项心慈,就是你骂过的那个人,想起来没。说起勾引你孙子,其实挺无趣的,本来都不打算玩了。不过,听说你对我念念不忘,我激动啊,开心啊,于是我就想委屈委屈自己,陪你继续玩了,听好了,是陪你玩,带着你宝贝孙子,好好陪你玩,你说,拉扯坏你孙子怎么办,会不会很刺激?”
这个人在说什么!莫老夫人惊慌的四处看看。
“哎呀,我还没说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不如你先猜猜?”项心慈歪着头天真的笑。
阿图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项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