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在学陆苒?
昙希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渐渐反应过来。
她怎么说第一眼见到这个秦月,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呢,现在想想,这种感觉就像是陆苒在照一面将人扭曲的哈哈镜,镜子里的人,是自己啊。
昙希不禁蹙起眉头,记得从前在新唐见到秦月时,她还不长这样,这才半年,从穿衣风格到头发长度,从浑身上下的气质到高跟鞋的高度,秦月都和自己一模一样。
除了那张脸。
顿时,昙希心里泛起一抹令人反胃的感觉,原本对秦月的不喜直线下降到厌恶和作呕。
没有人喜欢完全模仿自己的人,哪怕是现在的昙希,也不像是曾经的自己,但居然有人模仿陆苒活着......昙希感觉自己的胃都开始痛了起来,说不上来是喝多了还是被恶心到了。
但是,秦月是那根神经搭错了才模仿自己的?
按照时间线来考量,这种行为至少是陆苒“死后”才开始的。
她立即想到许许多多的替身梗。
还好,霍隐他其实不喜欢自己,秦月的模仿用错了心思,不过,她今天见到了思卿,以后应该不会再学陆苒了吧。
“沈星湛你这眼神太毒了,人家秦月模仿的明明很像啊。”昙希感慨道。
沈星湛声音冰冷:“我要吐了。”
昙希深有同感。
“不过我问的不是秦月,而是刚刚那个戴口罩的女生,你有没有感觉很眼熟——”
昙希还没说完,两人已经走出晚宴大门,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里面的司机并不是沈星湛熟悉的一位,贺渝正在和他打招呼。
昙希见沈星湛对给秦月拿衣服的女生一脸迷茫的样子,只好放弃了这个问题。
那个戴口罩的女人,她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戴着口罩,让她过目不忘的能力发生了偏差。
“贺助理,夫人临走时候吩咐了,希望大小姐今晚瀚园。”一身黑西装配白衬衣绅士装的司机为他们拉开车门,彬彬有礼的说道。
“曾姨?”
“是的,”司机抽了抽嘴角,发现自家大小姐仿佛一只树懒,挂在名为沈星湛的树干上,他努力定了定神,继续说,“夫人还说家里不缺房间,沈先生要是想来的话,也可以一起来。”
贺渝刚接到昙锦的消息,犹豫的说:“小姐醉了,昙总让我们直接回小重山。”
顿了顿,他又补充:“而且,小姐三年多没踏入瀚园半步,就算真的要回去,也得明天酒醒后准备一下——”
司机:“夫人又说了,回家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只需要人回去,酒,睡醒了自然就醒了。”
昙希半个身子倚着沈星湛,微睁眼眸,其实走出来后冷风一吹,她已经酒醒大半,但脑子还是有些晕乎。
唐忆从另一边赶来问道:“老板,回小重山的车在地下车库,您今晚住哪儿?”
一时之间,几双眼睛都盯着昙希,等待她的答复。
她仰起头,看向沈星湛:“沈星湛,我要回昙家啦,你先一个人回小重山吧,我已经让唐唐给你订了明天下午飞回海市的机票,说不定,还能和江导一趟航班。”
一个人?
明天下午?
她的话像是一根尖锐的针,沈星湛的心脏一抽,微末的冷意缓缓渗近肌肤,随着细小的神经末梢刺入血管,带着一阵比冰雪更冷的凉,锋利的切割着肋骨。
——寒冷彻骨。
晚宴结束了,
他扮演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