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知道您一直看好继寒,才会将景家这一切全数交给了他,但天不遂人愿,继寒已经在一个多月前遇难身故,您就算内心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也不能始终对他的生死情况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聿景集团好比一寸山河一寸血的江山,国不可一日无主,集团更也不可一日没有董事长及执行总裁这样的主心骨,您始终不肯公布继寒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却每天颤巍巍的杵着拐杖来公司视察,您该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早已过了退休的年纪,再加上身体不好,您早已无力掌管公司的一切,何苦还要继续隐瞒大家,占着公司的主位不放。”
景远斌继续按着手中的微型遥控器,将屏幕上那些一切能证明景继寒死讯的新闻截图,视频,照片,文件,一样一样的投到屏幕上。
赵董事掐准时机跟着附合:“早就听闻景总不幸遇难的消息,但这风声却被上上下下捂着死紧,可景总的确从出事到现在都没有再出现过,景老,您还是将真相告诉大家吧,大家也早都有心理准备了。”
张董事点头:“是啊,如果景老您不放心将公司大权交给我们这些外姓人,远斌总是合适的,他毕竟是您亲儿子,比继寒还要更亲上一个辈分,远斌这么多年为公司上下操了不少的心,当初继寒在的时候也差点将集团副总的职位交给他,如今继寒不在,远斌是最好的人选,一来这聿景集团的大业仍然属于景家,二来景老您也可以放心的好好养老,不必再为公司的事操这么多心。”
其他几位在聿景集团多年的老董事多数跟着附合,导致其余一部分并没有表态也没有站队的董事与高管皆是沉默着面面相觑,心下却已明了。
景远斌这是要借着董事会的机会,协同部分党羽,直接了当的向景老逼宫了。
但是相关部门始终都没有开具出景总的死亡证明,只要没有证明,景总的死讯就依然只能是传言,当不得真。
如今那几位一直跟着附合的董事,明显已经是景远斌手中的最后几张底牌,他们今天如此做,要么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么就是最后搏一搏,不打算继续耽搁下去,以免夜长梦多。
可景老虽然的确年纪大了,但却还没有老糊涂。
景远斌这样步步紧逼,会不会太急躁了些?
景远斌放下遥控器,笑容可掬的看向始终端坐在会议桌首席位上,却也只是冷淡严肃的看向自己的景老爷子:“爸,继寒已经死了。”
赵董事这时仿佛忍无可忍的站起身:“老爷子,您今年都多大岁数了,心里总该门清着,聿景集团也不是什么家庭小作坊小公司,这么大的集团的生死存亡在全亚洲乃至全球的金融界都备受瞩目,几千万的员工都需要稳定的工作环境,您不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就这样占着位置不放,继寒不在了,您年纪也大了,这总裁的位置总要贤者居之,如果您再继续不给我们董事会和全集团一个交代,我们董事会有权向工商部门举报弹劾……”
骤然,紧闭的会议室门自外向里打开。
“是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自会议室门前传来,冷似山巅未融的初雪,瞬间吸引所有在坐董事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