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刚落,便见二阿哥直接推门而入,因着伤着头,眩晕之证还未好,若非有小高公公扶着呢,他非得以头跌倒在门槛子那儿不可,然有小高公公扶着,二阿哥也没稳当到那儿去,走路左歪一下右歪一下,想跪皇阿玛呢,竟直接扑在四爷和瑚大人的跟前儿了,着实狼狈得厉害。
忍着晕眩干呕,二阿哥急忙问了安去,亦说明了来意。
“儿臣、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听闻明月的事儿,儿臣着实心急,此事是明月受了大委屈了,儿臣不该同三弟怄气,亦是没能护好自个儿未过门的福晋,且都是儿臣的错,不该明月承受了去。”
“瑚大人的来意儿臣也约莫清楚,明月她断不是那福薄的,自儿臣知道明月是我未来的福晋,且满心的欢喜不知该给谁说,若是明月愿意,儿臣想同明月尽早成婚,只要我门夫妻二人过得美满,那谣言想来便也不攻自破了。”
“只是如此着急到底委屈了明月了,还请瑚大人原谅,若是瑚大人信我,我这辈子定然不负明月,我们俩定然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二阿哥这些话且不论是不是出自本心,只瞧着便说得艰难,三阿哥恨极了他,拳拳都往他头脸上招呼着,刚受伤时看着血刺呼啦的已然很是骇人了,这两日淤血上浮,那脸更是不能看,嘴角儿也结着血痂,说话时嘴巴稍张得大些便痛得厉害。
有此惨状在前,再加之二阿哥说出这样重情重义的话,着实叫四爷和瑚大人心中感慨,俱想着二阿哥虽说从前犯错,可贵在知悔改有长进,眼下将自个儿规矩得正直,便又是个极好的人了。
对着二阿哥这般,反倒是瑚大人心中不忍了,一开始得了这赐婚时,他们一家子关起门来还对二阿哥颇有微词,只觉得二阿哥不成,谁道这经了事儿了才晓得什么人靠得住,末了还得了二阿哥的体贴去,可见万岁爷是个明眼人,断不是乱点了鸳鸯谱。
“微臣替明月谢二阿哥体恤,然郎中私下里也说了,明月受此冲击,只怕身子见好精神也不见得好,若她日日恍惚不知事,怎好有脸面当了您的福晋去。”
二阿哥撑着小高公公,勉强朝瑚大人立稳了去,见人似有推脱,还着急了:“依着大人所言,我便更要担负起责任了,明月虽是还未嫁,可婚约已定,我便对她有一份责任,没得她不好了,我便不要她的道理,大人便这样想我的吗?”
瑚大人哪儿敢当着万岁爷的面儿给二阿哥扣上一不负责任的名头,连道不敢:“臣绝无此意,只是觉得二阿哥还这样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
二阿哥拜拜手,不许瑚大人再替他开口了:“我是年轻不假,明月还比我小几岁了,她还曾考上过理举、赐同进士出身,她难道就没有大好的前途吗?”
“若大人真心疼女儿,还请不要将替明月将我往外推,若是可以,等过两日我脸上的伤好些了,请大人许我登门拜访,想来有我的保证之言,明月的情绪也能稳妥些,再此前,还请瑚大人好好替我照顾着明月,我断听不得她再受伤受苦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