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一听这个,只觉头目眩晕,这一场告祭,竟是要叫他损了两个阿哥去,怪不得三阿哥连点三次香皆不成,出了这样的事儿,自是求不得来年的福祉了。
“阿玛、阿玛您如何了?可是身子不适?”
景顾勒最是紧张四爷,且见阿玛面色不对,当即便过去扶了人去,细心关切着,又忙叫人拿来些温水、搬来座椅,亦告罪一声儿抬手结了阿玛领口束缚颇紧的盘扣。
四爷坐在衣裳,脖子上少了束缚气也喘得足了,自然感觉舒服了不少,且见跟前儿景顾勒和富灵阿他们兄弟几个围着他关切,怡亲王等人亦是急忙唤太医,他心中这才稍觉安慰,不是所有人都像是三阿哥这般丧了良心的。
“朕无事,不必唤太医了。”
四爷应了一声儿,轻轻的拍了拍景顾勒的手背算作安抚,且出了这档子事儿,二阿哥又未脱离的危险,这两日四爷是暂走不开了,他便是再不看重二阿哥,也没得将二阿哥自个儿撂在这儿的道理,那也显得太过冷血了些。
然规矩不能不走,除夕不好因此耽搁,四爷稍思虑一瞬,便叫景顾勒替他办了接下来的事儿,另又请怡亲王做辅,且好好过了这个年去。
“儿子从来没替阿玛办过这些差事,不若儿子带着弟弟们守着二哥,您同十三皇叔该做什么做什么?”
景顾勒倒不是不会办差,而是真真不放心阿玛的,谁知道二阿哥会不会醒,醒来又会不会对阿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阿玛不快。
且依着景顾勒所想,二阿哥多半是会醒的,他三阿哥的本事景顾勒还不清楚吗?他断没有那一拳打倒人的本事,更别提二阿哥再身量上又比三阿哥高些,若不是这人故意叫三阿哥打的,场面又怎会这样惨。
既是故意为之,那二阿哥夜必是要趁机在皇阿玛跟前儿使些苦肉计的,景顾勒倒不怕二阿哥的这些招儿,只怕二阿哥作贱了阿玛的好,这一个个的且都没把阿玛当阿玛看呢!
且巴不得阿玛出事儿,他们便方便正大光明挣了这皇位去!
四爷朝景顾勒摇头,到底不肯领情,如此抬举亦是又推着景顾勒到人前儿的意思,且经今儿这事儿,四爷只觉这太子是真不立不成了。
然他又不想将太子放出宫住,只怕危险,然景顾勒年纪、见识还不够,不在外经了历练亦是不成,四爷便只好先给人太子之实,过几年再给人太子之职去。
景顾勒见状只得应下,又务必请了皇阿玛许富灵阿跟在身边儿,富灵阿是个懂事的,旁的不说,能给阿玛端茶倒水关切些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