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黎牧后面的话却让她心疼不已，越是长大，她越能体会黎牧小时的痛苦。
“是，我喜欢你十年了。”黎牧笑道，眼中深情藏不住。
诺白突然起身，紧紧抱住了他，这一次换黎牧愣住了。
“对不起，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诺白说道，声音里满是心疼，在被迫接受心理治疗的那半年里，一定是黎牧最艰难的时候。
而那时的她，却还沉浸在他不告而别的伤心里，和秦霄带来的恐惧中。
黎牧回抱了她，一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得云淡风轻：“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与我说对不起？而且都过去了，现在，我已经有能力保护你了。”
那时候的他因为弱小不能守护在诺白身边，所以他不断地逼迫自己强大，只有当他能独当一面时，才能永远地待在她的身边。
所以现在，他回来了。
“小白，我想与你说的是，我喜欢你这件事不是谣言，想让你成为我女朋友这件事，也不是谣言。”黎牧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他筹谋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诺白的脸顿时一红，她退出黎牧的怀抱，摸了摸滚烫的两颊，不敢去看黎牧，支支吾吾道：“好、好突然，让我消化一下。”
今天这一天得到的巨大信息量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诺白的脑子里此刻是一团乱麻。
“傻瓜，我可没让你现在就答应，做午饭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黎牧无奈笑道，起身走向冰箱，看着里面满满的食材，他问道。
这些天诺白出门采购都是与黎牧一起的，冰箱里绝大部分食材也是他挑的。
以至于诺白都怀疑她到底是给自己买菜还是在给黎牧买菜。
诺白不假思索道：“糖醋排骨，辣子鸡。”
这两个菜，她可是馋好久了。
“等我片刻。”黎牧取下厨房墙上的围裙，动作娴熟地拿着食材开始料理。
看着黎牧穿上她那HelloKitty围裙，诺白不禁笑了起来。
她走进厨房，想帮黎牧忙，却被黎牧以厨房油烟重为由赶了出来，诺白只好倚在门框上，看着黎牧动作。
想了想，她问：“你妈妈她……现在怎么样了？”
诺白对黎牧妈妈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
黎牧的妈妈杨箫芸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每次来学校，她都穿着一身旗袍，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将东方女人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年轻貌美，身材也好，学校里不少特别关照黎牧的男老师，都是打着他妈妈的主意。
在少有的几次家长会接触中，诺白发现杨箫芸的性格温柔又随和，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精神状况不正常的人。
“外公将她送到了精神疗养院，正在接受治疗，据说病情已经有好转了。”黎牧淡然回道。
“你去看过她吗？”诺白又问。
“看过，认清事实后，她对我始终都是厌恶的，她不愿意见我。”
尽管黎牧也不愿意见她，但念在她对自己多年的养育之恩，他每年都会去看望她。
其实她很早以前就可以出院了，只是不愿意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