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这画……我也不多收您的,就按原价,八十万给您。您看……”马老板笑的无比尴尬,就跟哭似的,“这画除了这根尼龙丝,其他没有破绽。九哥,您是书画鉴定中心的人,随便给个认证,转手一卖,你就发达了!”
洛九鼎怒道:“混账!我岂能拿自己的名声做这种亏心事?”
萧翎微微讶异,看不出来,洛九鼎还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马老板讪讪不语,又狠狠的瞪了萧翎一眼,要不是这小子多管闲事,刚才四千万就已经到手了。
这心就像被人拉了一刀似的,疼。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衣的青年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只卷轴。
先是扫摸众人一眼,怯生生的问:“你们……谁是老板?”
“我是。”马老板正在烦躁之际,态度也不是很好,“什么事呀?”
“你们这儿收不收古画?”
“收的。”
衬衣青年欣喜的拿出手里的卷轴:“我这儿有一幅古画,祖传的,您给看看。”
马老板一听祖传的,头就大了,而且抱着很重的警惕,恶声恶气的道:“什么古画?拿出来看看。小子,你该不会是骗子吧?”
“不会不会,这画是我爸传到我手里,我爸说是我爷爷传到他手里的,有些年头了。”
“哼,传了三代而已,有什么年头?”
马老板表示不屑,但到底是生意,还是把画接了过来。
在桌上展开,洛九鼎和柳泰也凑过去。
柳泰看了落款,吃了一惊:“唐伯虎的画?”
洛九鼎摇了摇头:“这画是伪作,破绽太多,笔触太粗糙了,根本不是名家的手笔。还有落款的印章,这印泥一看就是新的,最多也就二三十年。”
马老板直接收起卷轴,丢到衬衣青年身上:“又是一个骗子,给老子滚!”
“老板,您再看看吧,这真是我家祖传的,您不用给多,给个二十万就可以了,我要给我老婆治病。”衬衣青年哀求的道。
马老板瞪他一眼:“滚!”
衬衣青年沮丧的离去。
萧翎眉头微锁,刚才他从这幅画里看到三种不同时期的气,一种是洛九鼎说的,只有二三十年,一种差不多有八十个年头左右,还有一种竟然五百年以上。
一幅画怎么会出现三种不同时期的气?
这事本身就很古怪。
萧翎抱起炼丹炉,对柳泰道:“爸,我还有点事,先走了。”然后疾步追出门外。
走出不远,就把刚才的衬衣青年叫住,问道:“兄弟,这画能不能给我看看?”
“我这画是真的,我爸临终之前还叫我好好保存的,我从河东一直带到南都,从来不肯轻易示人,如果不是我老婆生病要做手术,我拿不出钱,我也绝对不会把它卖了。”衬衣青年把画交给萧翎的时候,又解释了一遍。
萧翎重新通过望气之术端详一会儿,说道:“兄弟,这画我二十万买了。”
“真的?”衬衣青年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