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玉大夫欺师灭祖,倒是拿出证据啊!”
“呵,我看就是来闹事的,这石稼轩看到玉大夫继承金家衣钵,他不服气啊!”
“三十年前,石稼轩害死金神医,整个老城坊都知道,现在才来洗白,是不是太晚了?”
“可能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吧?看到金玉堂如今风生水起,有些人眼红了。”
堂内还有一些前来看病的人,此刻也都纷纷出来指责石稼轩。
金尧臣行医济世,在老城坊素来很有声望,旧事重提,一些老人显得十分愤慨,看到石稼轩,就像看到仇人似的。
三十年前的事,对他们来说,早已尘埃落地,凶手就是石稼轩,人们的心里不愿相信事情还有另外一个真相。
人们只想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真相,因为他们思想的惰性,很多事情不愿多想,既然大伙儿都已经下了定论,那事实就应该是这样的。
当然,不乏有些过来起哄看热闹的,事情搞的越大他们就越开心。
面对众人的舌枪唇剑,石伯眼眶含泪,他是鼓足了勇气才踏进这个地方,但他又再一次面临群起而攻之的情形,像极了三十年前他仓皇而逃的心境。
人言,就像杀人的刀,唯一不同的是,它不见血。
萧翎用力握着石伯的手,说道:“三十年都忍下来了,石伯,再忍一会儿,等师姑到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说完,夏蘼带着买菜的金萱出现在门口。
陡然看到这么多人,而且其中还有一些是有身份的人,金萱微微一愣,然后她目光落在了石伯身上。
尘满面,鬓如霜。
三十年,他们都老了,但是金萱还是一眼认出了石伯,那一瞬间目光变得柔和。
“小师弟?”金萱的菜篮掉了下来。
“师姐。”石伯热泪盈眶。
玉谷鸣咳了一声,说道:“萱萱,这个人跟金家已经没有关系,三十年前他就不再是我们的师弟!”说着伸手就把金萱拽了回去,众目睽睽之下,他的发妻要跟别的男人执手相看泪眼,让他面子往哪儿搁?
楚天凌叫嚣着道:“萧翎,你不是说有证据吗?现在我师娘到了,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
“你要没有证据,你就跪下给我师父赔礼道歉!”舒天健蛮横的道,“我们金玉堂岂是你随便可以侮辱的?”
“要有证据早拿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就是来闹事的,跪下,快给玉大夫跪下!”
一群看客唯恐天下不乱,唾沫横飞。
沈清河盯着萧翎:“玉大夫是金国手的嫡传弟子,也是我们中医协的副会长,他的声名不容玷污。小子,你要敢在这儿闹事,就是与南都整个中医界为敌!”
萧翎无视沈清河,看向郭小虎,打了一个手势。
郭小虎拿出一台平板,猥琐的笑了笑:“各位,准备好纸巾,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