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迪知晓,他这个“八舅母”并非是想要焦踔的命,不然也不会将八舅舅支开单独同他说此事,只是她是何用意呢?图财还是图别的什么?
鲁迪盘算了半天,心中拿不定主意,干脆抬头对知露摆出一丝苦笑,直接问道:“八舅母,我回去定好好收拾他们,不过他们终究也是为了我,我也不好杀了他们为您出气,不过我定会叫他们吃吃苦头,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他们一条狗命吧!”
知露面无表情的看着鲁迪,半晌后摆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既然小公爷这么说了,我不可能不给小公爷这个面子,只是这口气不出,我心里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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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迪立刻站起身,义愤填膺的道:“这是自然,这帮狗奴才胆大包天,我定会好好教训他们,为八舅母出这一口气。”
知露端起手旁茶盏,拿开盖子吹了一下:“就不劳烦小公爷了,您自己还伤着呢!理应好好养着。那大夫送来的药膏里,我命他加了些荨麻汁水,从明日起我会叫丫鬟每日去给他上药,直到这瓶药全部用完为止,小公爷你觉得怎么样?”知露歪头一笑,定定的看着鲁迪。
鲁迪心道:最毒妇人心,不过为保焦踔的命也只能叫他忍着了,大不了再命人寻些解这荨麻痒的药膏来。
“八舅母能解气最好。”鲁迪陪着笑脸道。
知露见鲁迪答应,登时笑容满面:“既然小公爷答应了,那人就挪个院子吧!在这药膏用完之前就不要有人去探望了,免得他再动了拿解药的心思,若是那样我这气可就撒不出去了。”
鲁迪面上笑容一僵,暗暗长吸了口气:“这...这就不必了吧!我又不会包庇于他们。”
知露冷笑:“小公爷自然是不会包庇,但保不齐他自己起了心思呢?呵~小公爷放心除了那药膏外,知露不会再给他其他罪受的。”
鲁迪一直想用“他们”来混淆视听,可知露却一直强调“他”可见目的十分明确,不容拒绝。
鲁迪见知露态度强硬,没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知露见目的达到,便没有再留他坐,反倒是叫他先回去歇息,晚一些就会安排人过去将焦踔接走。
知露之前问江晚沉鲁迪的事,就是想确认他何时离开,江晚沉将他留下正是如了她的愿。她想的很是明白,若是将那药膏交给焦踔自行涂抹,不过半日就会被他发现药膏有问题,还不如将话直接说明白了,叫他避无可避,生生受着才好解她的气。
她虽然是女子,却也不是面团捏的,可以任由人揉圆搓扁。即便是护主心切,也不该将心思动到害人上去。
琼楼的二楼虽然不高,可她若是倒摔下去伤到头,或是毁了容她这辈子便就算完了。且阿沉那日虽然在气头上却并未失了理智,不可能要了鲁迪的命。那个焦踔为了让他主子少受皮肉之苦就将他人置于险境,就该他受这瘙痒之苦。
打发走了鲁迪,知露也没耽搁,立刻叫了风无影,风无卿去将焦踔挪到他们隔壁的屋子去,并且叮嘱了“好生照看”
鲁迪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见了焦踔。
焦踔见自家小主子一脸凝重的进门,心中还有疑惑,没等开口询问,就瞧见小主子急急忙忙的将门窗全部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