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馨的目光望向窗外,脸上有着一股别样的决绝之色:“情这个东西,得与不得有时候是看缘分的,既然当年他娶个我‘最好’的朋友为妻,那这一辈子我与他便注定没了缘分。”
刘馨在“最好”这两个字上加重了音,她神色已然变得坦荡,似乎是一切都释怀了。
江晚沉不以为意的挑了一下眉梢:“你那最好的朋友害了你并夺了你的爱人。”
“那她也悬崖勒马了不是?”刘馨的目光对上江晚沉的眼睛:“若她狠下了心不救我,王爷又当如何呢?王爷的计策说白了,还是建立在她对我的愧疚和往日情分上的。既然她对我念了旧情,我也不想让她死不瞑目。”
江晚沉嘴角一勾,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上,虚弱苍白的刘馨道:“若她不愿救你,本王自然有别的法子让她就范。我与杜佑麟畅谈古今,谈天说地可不是一时起兴的。”
刘馨瞬间明悟江晚沉的意思。
若安羽霜不同意救她,他就会以杜佑麟为要挟。
好深的心机啊!
刘馨觉得背脊一阵发凉,这个瑞王...
把一切都算好了。
“本王可以答应你不将你们三人的纠葛透露给杜佑麟,说来这不过是你们自己的私事,轮不到本王管。”
江晚沉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刘馨起身对着江晚沉的背影盈盈一拜:“多谢王爷成全。”
江晚沉用鼻腔“嗯”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走到一半却又突然回头小跑回来,对着刘诠狡黠一笑:“侯爷说不将我与令爱的事澄清之话可还当真?”
刘诠面对江晚沉态度的突然转变有些发懵,但还是点了点头道:“自然...自然当真,不过也只能是在馨儿养好身体之前不做澄清,毕竟馨儿她...也是要嫁人的。”
江晚沉满意的笑道:“理解理解,对了侯爷还是快将令郎从庄子上接回来吧!令郎娇生惯养的住了这么些日子的庄子只怕是难受的很,你也不要再耽搁了。”
刘诠脸上带着苦涩笑容回话:“已经派人去庄子上接他了,多谢王爷挂念。”
江晚沉是没有多余的闲心管他们的家室了,这会儿他的心情好了许多,想来不会再抽风做出什么情绪失控的事情便对着刘诠亮了亮自己洁白的牙齿道:“既然侯爷答应了此事,那本王就再麻烦侯爷一次,本王你离开你府上的事还请保密。这次安家的事侯爷是头功,皇兄定会重重有赏。想来王爷修养了这么多日子身子也该大好了吧?应该能继续为朝廷效力了吧?”
江晚沉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了,身子好了,自然就可以回到朝堂之上,安家的事他立了功,皇帝虽然收了他兵权但会给他别的差事,好处少不了他的。这天下终究还是皇帝的天下,跟着宁王可不会有什么好的。
刘诠在朝堂摸爬滚打多年怎么会听不出江晚沉话中深意,他欣喜道:“大好了,大好了。下官修养了许久,的确是该回京都了。”
江晚沉微笑颔首:“那本王就先走了,待皇兄的人到了落梅堡,还请侯爷告诉那人一声就说我处理完此事就已经离开了,让他替我给皇兄带句话,该回去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回去了。”
说完江晚沉就走到了院中北边的墙角处,腿部略一发力,就踏着墙壁翻墙而走。
刘诠望着江晚沉离去的背影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