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都记得那么清楚。”温知露的神态有些扭捏,说不出娇羞还是欣喜。
江晚沉眸光蓦然变得悠远,声音淡而低沉的道:“我都记在脑中,都是我一夜之间画出来的,我每日睡前都会回忆上三遍。”
一丝甜蜜攀上心头,温知露转过身子,紧咬住下唇不让江晚沉瞧见自己这般模样。
这第五幅画,是温知露睡觉时的模样。
这个是什么时候看见的?
她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了。
这家伙偷看我睡觉?
“登徒子~”温知露窘迫的骂了一句。
江晚沉眼带戏谑的说道:“怎么就登徒子了?当初露儿一把将我扯到床上时,怎么没说登徒子?”
温知露这才想起当日场景,羞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哪里有地缝给她钻嘛,她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用脚指头抠别墅。
温知露的眼角余光突然瞟到了最后一幅画。
竟是她同江晚沉并排坐在床榻之上,身上穿的是大红喜服。
为了缓解尴尬她指着那最后一幅画喊道:“这个...这个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我同你成亲了。”
“这是梦见的。”江晚沉的声音不再带有玩闹之感,清脆的声线如潺潺流水划过温知露的耳畔。
江晚沉走到温知露身旁:“这幅画,才是我真正想给你的。”
温知露回头正视着他饱含深情的双眸:“所以你那日生病就是因为作了一夜的画?”
江晚沉笑而不答,从腰间取下了自己的随身玉佩,放在温知露手中:“这是我母亲给我的,现在它是你的了。”
温知露看着掌心上的那块玉佩,玉佩上面雕的是一只站在层叠高山上展翅的凤凰,长长的尾羽被雕刻的华丽精美,这凤是一副正要高飞的模样。不知道是哪位能工巧匠竟将这凤凰的神态雕琢的如此传神,那凤的眼睛里像是有着欣喜,是那种马上要逃开世间的繁琐,真正翱翔于九天之上的欣喜,或许这是对自由的欣喜。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温知露喃喃自语。
这个时代君子常以玉佩做定情信物,意思是节制有礼。
温知露取出了自己缝制好的荷包,将自己脖颈上带的八宝琉璃金锁。这锁她与韵儿,谦儿都各有一个从他们出生后,父亲就命人打造的,上面刻有名字。
温知露抚摸了两下金锁底部的露字,将它塞进荷包之中交给了江晚沉。
她故作凶恶的说道:“你若敢将它弄丢了,老娘砍掉你三条腿。”
江晚沉本还在想它哪里有三条腿,突然间反应过来,只觉得胯下一凉,连忙出声保证:“不会不会,我丢了它都不能丢。”
温知露一把抓住江晚沉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面前:“你想丢哪去?谁家姑娘的温柔乡?”
江晚沉握住温知露抓着他衣领的手,双眼含情得道:“我比较喜欢母老虎,不喜欢温柔乡。”
温知露先是一羞,将手抽了回来,而后才察觉道,这小子说我母老虎?
“好啊!你现在长本事了敢骂我了。”温知露活动着手腕,一步步逼近江晚沉。
玩笑...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