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上凛然之色,众人也不由端正了脸色,“谨听副统领令。”
玉蕤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施施然走来朝众人福了个礼,抬眸,笑得如春花烂漫,“叨扰各位,小女子能找驰公子另处说句话?”
“没问题,姑娘请!”
异口同声。
“不……不是,”斐驰急忙解释,“她……她,我,没事。”
“去,去吧!”
一年长者起身,不由分说推他过来,“姑娘既为你而来,许是有些私房话,说清楚就好了。”
斐驰气得不行,双目沁寒凝视她。
心里那个恨呀,恨不得踹她一脚。
“驰公子,”她怯生生的,眼眸盈满水汽,似有万千话要说,“奴家请公子借一步说话!”
“对,应该的!”众人附和。
搞什么!有话说话,墨迹个啥?真是败给这没皮没脸不知羞臊的女人了,搞得和她之间好像真有奸情似的!
斐驰脸都气绿了,极不情愿随她走出,气汹汹地,“干嘛?说话!”
“哎,干嘛这么凶!”她掩唇娇笑,拉着他衣袖,低声道:“我跟你说,刺客在这……”
“刺客,什么刺客?!”斐驰一愣。
“秀湖上行刺的……”
“啊?!……”
玉蕤没来得及说完,惊惶而凄惨的叫声刺破了夜空。
片刻,有人撕心裂肺在吼:“来人,快来人,……死,死人了!”
“这,什么?”玉蕤懵了。
“糟糕!”
斐驰反应过来,带着人急急朝出事地点赶过去。
惨叫声从二楼另一侧的如意居传过来的。这,围了一圈不怕事的。怕事的,都已仓皇离去。
天香楼老鸨吓得缩成一团,“遭天杀的,怎么死在这呢?……这生意还怎么做!”
“起开!”
斐驰带着城防营的人推开门进去,屋里地毯上瘫着一个人,七窍流血而亡。他,显然是被人下了毒。那人的左眉骨上方,赫然趴着一道鱼骨状的疤痕。
楼玉蕤紧跟着进了屋,看到瘫在地上的死人,脸色吓得发白,愕然,颤声问道:“死……死了?”
“嗯!”
斐驰沉着脸,猛然回头,看见她在发愣,“你杵在这干嘛?还不快些走!”
“有人设计杀了他,”玉蕤将前后这么一想,心悸不已,身子有些不稳,急拽住他的胳膊,“他在醉八仙坐了许久,然后,有一五六岁的小童送给他一捧花,他摘下一朵杜若戴上,就往这来了。我……我是尾随他到这的。”
“你确定?”
“嗯,醉八仙的小二可以作证,”玉蕤低声道:“这人在醉八仙打翻了几个陶皿,小二还与他说了话,……他看起来像是那的常客,……”
“知道了,快走!”
斐驰觉着她在瑟瑟发抖,以为她是看见了死人害怕。不想,她是因为可能中圈套而害怕。联想到定国公府嫡小姐,刺客在秀湖刺杀未遂,会不会将玉蕤当成了嫡小姐呢?
斐驰心里一惊,吩咐众人,“大家保护好一干证人和现场,无墨,快去大理寺报案!”
“是!”
无墨答应一声,急急走出屋去。
“蕤姑娘,这不关你事,快走!”他墨眸一沉,急急说道,“若真如你所说,刺客在醉八仙被人约到此处,他同伙很可能发现了你,……此时,不必多话了,姑娘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