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国家的国情都不同,北大元培没有选择照搬漂亮国的制度,而是在这基础上,制定出了适合北大的一条人才培养模式。
可惜,以现在看来,似乎失败了。
“那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约翰沉思了一下,问道。
“我似乎把这个新学院的模式想得有点简单了,现在有些迷茫,我该如何掌舵这条船?”陈灏有些茫然。
虽然有系统可以查看到对方的属性值,然后可以让对方少走弯路。
但是问题来了。国内高考为什么不分文理科?为什么大学都在探索新的本科教育?专业化教育培养的是在某一领域的专业人才,而不是培养全方位的全才。
要是按照【洞察】技能去培养对方最突出的地方,这不还是专业化教育吗?这就与他设立光华学院的初衷冲突了!
他要的是全才,而不是专才!
可是也不能照搬漂亮国的体制,毕竟人家大学一个班多少人,我们一个班多少人?
目前,就是汉化遇到了问题。
这也是陈灏解决完硅谷的事情,前来拜访约翰的原因。
从20世纪初迄今,斯坦福大学共进行了六次大规模的本科教育改革。
尤其是2012年的改革是范围最广、程度最深的一次,也是一举奠定了斯坦福大学在本科人才培养体系中的地位。
而主持这场本科教育改革的,便是陈灏身旁的这位约翰校长。
约翰摇头一笑,用着不太熟练地汉语说道:“《晏子春秋·内篇杂下》中,有一个典故。王视晏子曰:“齐人固善盗乎?”晏子避席对曰:“婴闻之,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今民生长于齐不盗,入楚则盗,得无楚之水土使民善盗耶?”
陈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段话就是成语“南橘北枳”的由来。
晏子出使楚国,楚王想要借助齐人盗窃羞辱晏子,但是晏子却借助橘子因为生长地不同,最后也会从南方之橘变成北方之枳。
意思就是反讽对方,齐人在齐国都老老实实的,唯独到了楚国就开始盗窃,是你们楚国的水土不行,才让人变得喜欢盗窃。
“想要摸索出适合自己学校人才培养体系很困难,这不像是牛顿三大定律,没法有一个适用所有学校的定义,影响因素太多。”约翰感慨万千,改革必定有风险,斯坦福能够有今日的成功,背后同样是不为人知的险峻。
陈灏明白约翰的话,但他脑海中还是有些朦胧,忍不住问道:“约翰,你说的我都懂,你能给我提点意见吗?”
他没那个时间去慢慢摸索,制定。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既然斯坦福能够成功,那么老约翰肯定有一些心得,来都来了,肯定不能空手而归。
“耶鲁大学理查德校长曾在第四届华外大学校长论坛上发表「通识教育在华夏教育发展中的角色」的演讲,批评华夏本科教育缺乏两个非常关键的因素,一是跨学科的广度,二是批判性思维的培养。”
约翰显然对华夏教育研究不浅,十分犀利地指出:“这两点批评的很中肯,我觉得当前华夏本科教育有两点不足,第一个不足是通识教育的目标不明,不明确通识教育要培养什么样的人;第二个不足是学生学到的知识碎片化,批判思维与行动能力也无从养成。”
听到这里,陈灏眼前顿时一亮,握紧拳头,兴奋地大喊道:“我明白了!”
“重塑培养目标,打破学科樊篱,突出能力,知行合一,这才是华夏通识教育的要前进的方向!”
这一刻,他眼前的迷雾散尽,找寻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大道。
也是适合光华大学的路。
ps:下一章先别看,还没写完,拖延症发作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