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来怎么办?”
胡辛突然想起那头蛮牛就生气,亏她还投喂了那么长时间,还抽着时间教她功夫,可这蛮牛说翻脸就翻脸,还为着两个“外人”就朝着她动手,简直白瞎了她那么多点心了。
花吉倒是平静:“她正恼着你骗她呢,等会儿我去哄哄她。”
胡辛撇撇嘴:“说的好像你没骗她似的。”
大家都一个样。
那丫头脑子里一根筋,这会儿在她眼里,花吉跟她一样,谁能好过谁。
……
韩恕看了那封信后,就在船头站了很久,等外头的风吹的身子都开始泛凉之后,他才回了之前关押他们的地方,找到了那落了一地的东西。
他在船舱里一个人呆了很久,就连季三通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等到了外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行船到了渡口已经开始准备靠岸的时候,韩恕才从船舱里出来,然后直接去见了花吉。
花吉靠在背靠上,旁边是气呼呼的阿来。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先前还一副视他们为仇敌的阿来虽然依旧还是恼怒,可到底没再厌恨他,反而听着他低声咳嗽时,还倒了杯水给他。
花吉笑眯眯的端着水说了声“谢谢”,扭头瞧见外面进来的韩恕二人,神色一淡:
“这船再有一会儿就该靠岸了,王爷要是着急离开的话可以先去船头等着,待会儿靠岸之后就能直接带着人走。”
他像是想起什么,朝着他一伸手,
“对了,还请王爷将主子的信还给我。”
韩恕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只将那信朝着袖子里藏的深了些:“你叫花吉,是花闻檩的儿子?”
花吉无所谓的道:“王爷有何指教?”
韩恕看他:“你不像是花家的人,倒更像是跟李雁初厮混出来的。”
一样的心眼儿多成了窟窿,算计人心像是家常便饭,让人明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知道他言行不过是谋算人心,却还心甘情愿的一脚踩进去。
花吉听他这话半点没觉得冒犯,反而歪着头笑了笑:“王爷这算是夸赞?”
韩恕冷哼了声:“我跟你们去南宕。”
花吉挑挑眉。
韩恕看着他:“只是在这之前,你要替我办一件事情。”
见花吉双手拢着茶杯在身前只笑不说话,韩恕说道,
“想要牵制昭帝,单靠南宕的人根本不够,而且曹浦既然被昭帝所用,你主子留在南宕的那些人和东西未必还能如之前那样随意可用。”
“南宕离京城太远,远水解不了近火,而且昭帝就算对你主子还有一丝姐弟情,太后也从中维护,可朝中那些人也未必容得下你主子和谢家安稳。”
谢家有仇敌,且不止一个,他的仇敌更多,早想除他而后快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谢于归送了他出城,一旦有人落井下石,以谋逆为名借此事对付谢于归。
谢家庇护不住她,而昭帝虽然是皇帝,先前也没将谢于归置于死地,可他却也未必能扛得住朝中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