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下这些宾客这才坐好,但皆是正襟危坐,不发一言。
张远也连忙跟着众人坐好,内心已经微微明了,但越是明白,他越不敢可不敢多说话。
作为一个对古史略有研究的人,张远打心眼里明白封建社会那套上下尊卑的规矩,这亭子里的二皇子说不必拘束。
呵呵,你看亭下众人谁敢多说话了?
虽然没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但打小就是孤儿的张远行事一直不敢张扬,他深得稳健二字的真谛,不管在什么时候,遇到什么情况他一定能从容面对,尽管心里在慌,表面上一定不能露出声色。
“今日天气正好,院子里桃花芬芳,这第一**家便以桃花为题不知如何?”
二皇子的坐姿有些不羁,他手里拿着一串葡萄,轻轻的咀嚼着一颗。
可偏偏,看上去依旧是那么温文尔雅,他笑呵呵的看着亭子里眼前的二人,声音却也从亭子里传了出来,外面宾客也都听的正着。
“好极!既然诗会,那必然是我等学子展示心中所学之时,怕大家拘束,今日就由我宋玉为大家开个头来抛砖引玉如何?”
张远看到,是亭子里的三个人里,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气质最儒雅的男子忽然开口。
这个人觉得场子有些冷清,便站出来看向众人。
原来这人叫宋玉。
张远努力记这着些人的面貌。
“哈哈宋二哥这话谦虚了,按照规定,宋二哥一首诗颂完,下一位要在三息之内接上,否则就要罚酒三杯,这三杯,就由小弟接下吧!”
亭子里除了二皇子与宋玉,最后那人也笑呵呵说了句话,这个人比起宋玉与二皇子不同的是,他似乎是全场作为放松的,活像一个纨绔子弟。
“那便开始吧。”二皇子点头笑着看宋玉。
宋玉点头。
他闭目片刻之后,行走三步张嘴便来:
“寒冬腊月似冷锋,吹的万物不顾生,待到春风送暖日,桃源芬芳如暖风。”
颂的自信满满,吟的张弛有度,一首诗罢了,宋玉做辑,便又坐回去,脸上带着微笑。
“好!”二皇子听了宋玉的诗之后眼神亮了一下,嘴角的笑容又浮现出来,对着宋玉点头示意。
“殿下谬赞了。”宋玉口中谦虚,却面带微笑。
“宋二哥这首诗着实巧妙,哈哈哈,我刘通不好文学,也做不出诗来,当下饮这三杯。”最后那个看上去很纨绔的,原来叫刘通啊,只见他对身边的二皇子还有宋玉二人抱拳,倒了三杯酒连着连一饮而尽。
“这无赖。”宋玉与二皇子二人看着刘通这幅作态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饮酒过后,刘通连忙指着亭下众人第一桌第一位的宾客,脸上带着笑,催促道:“该你了快快,能作诗就别学我饮酒耍无赖!”
被刘通指的这人脸上也是苦笑。
“这呆子倒是知道他在耍无赖!”张远看着这一幕,嘴角抽抽了一下。心里默默无语。
他看着那个被刘通催促的人眼里满是同情,当着二皇子的面与坐下这么多人的眼,他怎么可能敢学那个刘通耍赖?
这就算是硬逼也得逼自己颂出来这首诗,这要是不行,名声虽说不至于败坏,这面子可要丢尽了!
“献丑了。”
被刘通指的这人脸上虽说苦笑,但并无慌乱之意,只是微微站起身,片刻一首诗便颂出,毕竟是在诗会上能坐到前排的人,哪能没有几分真材实料?
这人颂完一首诗便获得满场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