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监狱里度过半个月,基本上都在陪鹿灵养伤。
上面都好吃好喝地照顾着久歌,也没人敢再找她麻烦,包括那个杀人狂魔。
这天,到了鹿灵做值日的时候,收拾操场。
晚秋,满地的落叶,收都收不干净。
不过这是每个人要尽的义务劳动,该久歌值日的时候,她也不含糊。
而且鹿灵总是觉得自己杀人,带着赎罪的心态,凡是监狱里的活都抢着干。
久歌想帮她,鹿灵不让,还把她赶走。
监狱生活什么都好,就是起的太早,比之前做女皇时上早朝,还早。
久歌困得不行,就回去睡觉了。
这一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人已经在监狱里的缝纫车间。
哦,不对,缝纫车间里的笼子内。
“醒了?怎么这么快!不是说能迷倒一头大象吗?衣服还没扒下来!”
见小姑娘隐隐有要苏醒的模样,给久歌脱衣服的人,赶紧退了出去。
装着小姑娘的大铁笼,是专门从外面运进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反正是比铁还坚硬。
可是没人敢单独面对小姑娘啊!
因此,久歌的囚服只解了几个扣子,就没人敢继续脱了。
久歌躺在大笼子里,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从笼子里看着外面的人。
很多人。
不大的监牢里,围了能有十几个人。
久歌试着掰了一下笼子的栅栏,发现很硬,竟然掰不动。
外面的人瞧见她这个动作,笑得十分嚣张,“哈哈哈!你不是能耐吗?出来啊!你倒是出来啊!”
是那天被揍的大姐头,她旁边两个女囚,鼻青脸肿的,新伤加旧伤,也是满眼憎恨。
她们拿着铁棒子,从笼子的缝隙中伸进来,像是逗狗一般,用力怼里面的小姑娘。
每怼一下,就会发出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畜生就是畜生!就该待在笼子里!”
“没有死在那场战斗中,算你倒霉!畜生!呸!”
“嗷呜——你倒是咬我啊!来啊!哈哈哈!”
“畜生!你猜是谁杀了你全家?你最信任的那一位哦!难不难过?伤不伤心??”
不!
不会的!
不会的——
脑海中,充斥着陌生的辱骂、嘲笑,久歌猛地睁开眼。
那一瞬间,黑瞳忽然染上血色!
“放我,出去。”
她双手环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不是来自这副身体,而是……灵魂最深处的恐惧。
不知道为什么的……恐惧……
“出去?可以啊!那就去地狱吧——”
‘呲——’
一股股巨大的水流,从栅栏的缝隙中,猛地打进来。
击在人的皮肤上,似乎能把身体穿透,又疼又难受。
可笼子里的小姑娘,却似乎感受不到痛苦似的,只低着头,努力忘掉刚刚脑海中响起的那些声音。
那是谁?
他们是谁?
是在和她小九……说话吗?
“哈哈哈——贱货就是贱货!果然就适合待在笼子里!你怎么不嚣张了?来呀!打我呀!”
忽然,耳边响起女人尖锐的声音。
久歌猛地瞪过去。
吓得大姐头高压水枪都掉在地上,连忙捡了起来,对着小姑娘的眼睛就开始猛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