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过去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黑不见天日的屋子里,身侧还躺着一具白骨……”
宋归尘开始起鸡皮疙瘩了:“小逸,你当这是说书呢?”
“哎呀,虽然不是书里的故事,但也差不多了啦。”小逸道,“你还听不听了?”
“听听听,您继续。”
“你猜这具白骨是谁?”
小逸又开始了她的说书之旅,宋归尘翻了个白眼,不接她的话,小逸半点儿也不觉尴尬地继续道:
“竟然就是一个月前刺杀韩松随即消失不见的段厨娘!”
宋归尘:“都成一具白骨了,你怎么知道是段厨娘?”
“哎呀,顾大哥告诉我的嘛。我原本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不行啊?”
“噢噢噢,行行行,您继续。”
“没了呀,接下来就是我和叔父无论怎么也挣不脱身上的绑绳之时,顾哥哥带人将我们救出来了。”
“所以,说了半天,你和孟楼长究竟是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小逸神秘地看着宋归尘:“小尘,你一定想不到,关押我和叔父的地方,竟然是州府大牢。”
州府大牢?
闻言,宋归尘怔住,像是被雷击了一样,小逸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她才回过神来:“韩松哪里来那么大能耐,将你和孟楼长关进州府大牢?”
州府大牢关押着杭州大部分犯人,虽比不得提刑司大牢戒备深严,但一向也是看守严密,寻常百姓想要探监,都要经过层层检验。
韩松一个采办,又是如何凭借一己之力将孟楼长和小逸、还有段忆安关进州府大牢?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州府之中有内应。
思及此,宋归尘不由得冷汗涔涔。
“哎呀,小尘,这些事,就交给他们大人去操心好了,你瞧你眉头皱得,像个小老头儿似的。”
他们大人?
宋归尘暗道:要真比起来,顾易和自己年纪似乎不相上下,杜青衫还比自己小一点呢。
如今进了段小尘的身体里,行事之间,还真有点把自己当孩子了。
这不,以前她还在原本的身体里的时候,来耸翠楼之时,也见过小逸几次,可小逸那时候可从来不会和她说这么多话。
难道是自己现在看起来和小逸年纪比较相近,所以同龄人有话题?
宋归尘的思绪从韩松在州府有内应,飘到了小逸和自己的关系之上……
顾易叫走杜青衫,一来是为了满足小逸;二来,他也确实有事情要找杜青衫。
两人来到耸翠楼二楼,在酒保的引领下,随意进了一间阁子。
因韩采办当堂被抓走,耸翠楼里的食客也都人心惶惶地散去了,此时偌大的一楼散厅里,只有稀稀疏疏几个人,安静地喝着闷酒。
二楼的雅间阁子也大都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