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鼎的淫笑姿态吓得全身发抖,那名青年女子赶紧躲到了一位老妇人的身后,吴麻和薛让也看出不妙,忙一起上前说道:“将军,我们答应过贼军使者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不能言而无信。”
言罢,薛让又赶紧补充道:“还有,让这些百姓回去也好,起码可以给我们节约军粮,这些百姓在城外无依无靠,他们真要留在城外,我们就承担他们的口粮了。”
“多事。”苏鼎还没好气的回应了一句,然后还是向那些百姓挥手喝道:“既然想滚,那就滚吧!本将军有言在先,回到城里,如果被战火波及,不要怪本将军没有留过你们!”
呵斥完了,苏鼎还又向自己的亲兵队长使了一个眼色,亲兵队长会意,立即快步追上了那名之前被苏鼎看上的青年女子,在她耳边低声嘀咕了一通,只可惜那名青年女子不但没有接受苏鼎的好意,还吓得快步疾走,逃向毋敛南门,让苏鼎忍不住又低声骂了一句,“臭娘们,给脸不要脸!等破了城,看乃翁怎么收拾你!”
事还没完,看着那群回城百姓的背影,苏鼎只是稍一思索,马上就招手叫来了一名郡兵屯长,对他吩咐道:“带一些精锐士卒上去,假意搀扶那些老人回城,然后贼军只要打开城门,立即突击!只要能够抢到城门,本将军给你记破城首功!”
“将军……。”
那屯长大感为难,仍然还抱着儿子的吴麻和薛让也大吃一惊,都说道:“苏将军,你怎么能这样?”
“少罗嗦!兵不厌诈懂不懂?”苏鼎呵斥,又用马鞭指着那名屯长喝道:“快去,这是军令!”
细胳膊扭不过粗大腿,那名郡兵屯长还是无可奈何的依令而行,匆匆挑选了十几名精锐士卒快步上前,假意搀扶那些回城百姓队伍中的老人回城,混杂在百姓人群中行向城门,同时苏鼎又命令郡兵做好突袭准备不提。
苏鼎当然严重低估了张志等人的警惕程度,才刚看到郡兵士卒混杂进人群,不用张志吩咐,职守南门的赵全就已经命令汉军将士做好了迎战准备,而再当那些百姓护城河后,张志又亲自站出城墙,客客气气的向城下说道:“郡里的将士,多谢你们搀扶我们毋敛的老人回城,现在请你们回去吧,不然的话,我们是不会打开城门的。”
混杂在百姓人群中的郡兵为难,张志则又大声说道:“郡里的将士,你们的目的,我们很清楚,本官现在只问你们一句,你们身边这些老人孩子,是不是你们战友的父母妻儿?如果别人也利用你们的父母妻儿,行此不义之事,还想连累到你们的父母妻儿,你们会怎么想?将心比心,想想这么做,是否对得起与你们同生共死的战友?”
见目的已被张志识破,又考虑到身边的百姓全是战友的父母妻儿,带队的郡兵屯长了咬了咬牙,还是低声说道:“我们走!”
最后,还是在那十几名郡兵精锐全部离开了毋敛城下,并且走远之后,毋敛南门才打开了一条小缝,让那些没有找到亲人的郡兵家眷回城。而那名屯长回到了苏鼎面前后,却遭到了苏鼎的一通臭骂,“蠢货!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郡里养你有什么用?!”
那名屯长被骂得灰头土脸的时候,仍然还抱着儿子的吴麻也在暗暗叹息,完全都不明白自己的上司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结果这时,怀里的儿子突然拉了吴麻,扯开了衣服亮出了一包黄色物体,小声说道:“爹,这是我们毋敛的将军让我带给你的,一会儿我们悄悄的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