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听厨房的冯嬷嬷说,雀神医竟然要她买二十个癞蛤蟆。二十个癞蛤蟆,”红豆摇摇头,“多渗人。”
“姑娘,听说,隔壁钱府新娶了个小妾,这都是娶的第二十个妾氏了。钱老爷真有钱!”红豆羡慕道。
“姑娘,听说,昨日街上有个姑娘卖身葬母。后来,还真有人花十两银子买了她,姑娘你猜那个人是谁?”
给金鱼喂着鱼食的霁月斜瞥了红豆一眼,这一根筋的丫头,自从她说了那些话后,时不时的就给她禀报张三李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
看来,调教出来一个合手的人确实不容易啊!
红豆见姑娘瞥她的眼神,也不敢要姑娘猜了,直接说出答应:“救那姑娘的竟然是马公子。”
霁月皱了眉,哪个马公子?
“就是勇安侯府的马公子,被打的那一个。”红豆描画着被打的马子亮的样子。
红豆这么一讲,霁月自然记起来。
马子亮还有这善心?也不定就是善心。
“姑娘,我还听说……”
霁月打断红豆的听说,点拨道:“像这样的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像谁家娶了几个妾,谁家猫生了几个崽,这些个小事,就不用讲了。”
红豆停下插桃花的手,楞楞的看着霁月,傻傻的问:“那要禀报什么?每日里大家就谈论这些事。”
霁月笑着摇摇头,红豆就算了,就还做那个简单的红豆吧!我来保护她就行。
“插瓶花艺,插的花不能太多,像桃花,两三枝就行。插太满,就没有韵味了。”霁月瞅一眼插满了桃花的白瓷瓶提议道。
“啊!”
红豆看看手上还没插完的桃花枝。
插花也有这么多讲究,她又做错了?
霁月也瞧了眼红豆手上的桃花,莞尔:桃树上的桃枝够红豆剪几回?
霁月放下鱼食,擦了擦手,走过来,从瓶子里拿出三根枝条,留下三根,一长两短,再稍微调整了造型。
霁月后退两步打量了几眼,又调换了个花枝。
“怎能让姑娘插花,”进来的宁嬷嬷忙两步并三步的走过来,抓起霁月的手,关切道,“手怎么样,有没有被枝条划到。”
“手好好的,嬷嬷不用担心。就插了一枝花而已。”
霁月摊开手,白皙如玉,没有丝毫印痕。宁嬷嬷太小心了。
“那也要注意,被枝条划下来,小心留伤痕。”宁嬷嬷叮嘱道。
“知道了。”碰上宁嬷嬷这样的关心,霁月只能选择听从。
宁嬷嬷又瞪了红豆一眼,红豆低下头,看着多下来这么多桃花枝,感到很失落,她好像做什么都不行。
霁月见状安慰道:“东边花厅,梅瓶正空着,这么多桃花枝正合适,红豆快去插起来吧!”
看着手中的桃花枝派上用场,红豆立马高兴起来。
“我这就去。”
宁嬷嬷望着一蹦三跳走出去的红豆,亲昵的抱怨:“就你宠着她。”
霁月笑了笑,拿起桌角的书,翻到昨日看到的地方,继续看起来。
春杏突然过来回禀:“姑娘,戴九妹来了。”
一来生,二回熟。
戴九妹进来后,施了个万福,很自在的坐在春杏端过来的圆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