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道:“这里是后金胜负的关键,若是这里丢了,他们唯有往北退,才能获得重来的机会。”
“那是,若是往我们这边跑,除非他们夺了新罗,不然,就算我们依旧不出兵,他们也会吓个半死。”副将接道。
“那便拭目以待。”忠源说道。
后金的殊死一战确实也体现出了他们的韧性,一场战斗往往持续几日几夜,格斯尔的军队换了四五种阵法,都没有将秦道川指出的高地拿到手。这场拉锯战十分惨烈,据探子说,数里开外,就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几乎不用潜近,就能知道战场已经推进到了哪里。
在忠源看来,这是好事,这意味着鞑子不得不动用更多的战力来应对后金的垂死挣扎。
而他自己,则已将军队分步在三道防线上,第一道防线是秦家军驻守的北地的军队;第二道防线留在西郡;第三道防线在东郡。只要战事需要,调过来,不足五日。
秦道川看着忠源的布局,明白他这是势在必得。
就在大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之时,京城传来消息,南郡终于反了。
忠源拿着军报坐在营帐侧面的椅子上,久久未出一言。
秦道川明白他是在犹豫,自己是先平定南郡的叛乱,还是留在这里,成就自己登基后的首战之功。
“盛琰手里有将近五千的兵力,正好给他一次历练的机会。娴珂一向觉得她夫妻二人齐力可断金,这次正好也让他们显露显露实力。”忠源终于抬头,对正位上的父亲秦道川说道。
“南郡的实力从未真正显现,但越是这样,越不容小觑。”秦道川对从未单独经历战事的盛琰和娴珂仍旧有些担心。可是无论他如何示意,忠湛都一直静静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表态回援儿子的意思。
不好强求的秦道川只得连夜去信忠澜,希望他能从南关与南郡的交界处施以援手。忠澜的回来得挺快,说是在得知南郡反叛之后,留守昆城的白景天就力求要去援助盛琰,此时怕是快到了。
忠源得知,笑着说道:“也好,秦家儿孙实力如何?正好从这一战来印证。”
青庐内若舒拿着手里的数张秘信,望着窗外,最终自顾自地说道:“为商者,征战商场;从军者,征战沙场。没想到,我悉心培育了这么久,到最后,一个个皆都上了沙场。外祖母,你当初一心想要嫁入时,可曾想到这?”
青州连日来异动不止,连婉珍都感觉到了,若舒安慰她道:“无妨,是有人要买马。”
婉珍说道:“没想到,青州竟有这样大的马场?”
“多数是用来运货的。”若舒说道,“如今空了地方,不正好让你跑马?”
婉珍说道:“我现在尚且只能慢慢骑呢,哪里就敢跑马了。”
若舒接道:“胆子不妨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