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珍说道:“多谢太妃。”
太妃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且先这么过着吧。”
右院,若舒起身后,发现秦道川居然没去新宅,好奇地问道:“今日为何不去观战?”
秦道川说道:“是我低估了对手,他能熬得过太子的得势,宁王的反叛,而后皇上废长立幼,皆不露声色,便不会因这些事就改了性子。”
若舒说道:“或许他的精力在别处,毕竟小孩儿打架,与你的嫌隙都比不过尽快平了原城的谣言。”
秦道川说道:“你觉得原城的饥荒他会如何渡过?”
若舒说道:“现在整个钱袋子都在他手里,左手挪右手的事罢了。”
“你说皇上的底线会在何处?”秦道川问道。
“谋朝篡位。”若舒答道。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秦道川不满地说道。
“只要不是这一条,其他的他都可以等。”若舒说道。
“他费劲心机,不顾形象地将国公府拖入其中,可不像是一味容忍的样子。”秦道川说道。
若舒说道:“寻常的帝王心术罢了,显不出他多有才。”
“夫人可有妙计?”秦道川问道。
“你只要想好了退路,便不用太过顾忌。”若舒说道。
秦道川笑道:“也是,横行无忌,确实比韬光养晦舒坦。”
于是,第二日,秦道川又领着五个孙辈在新宅招摇开了。
还将赛事修改了一下,每日上午初赛,下午复赛,凡取得复赛资格的不必等到初赛结束,因为新宅场地不够,他便在新宅的大门外,新修了一个擂台,专门用来复赛。原本无法进入新宅的京城民众皆可以到场观战。
他自己则坐在一侧的高台上,观赏着比初赛更为养眼的复赛。
作为奖赏的三匹马也从北地的军屯运了过来。头名的是一匹没有一丝杂色的纯白色骏马,身形高挑,四条腿修长,脾气却有些暴虐,不喜生人靠近,动不动就直立起身子,嘶鸣不已。
白景天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摇头道:“这头名就算得了,要驯服它,也得费些功夫了。”
盛珪却解释道:“马与人一样,都会恃才傲物,它那是看不上你。”
盛琰笑着说道:“盛珪说得不错,我那匹乌云踏雪,也是费了好些功夫才让它认主的。”
颖泉说道:“且不说它能耐如何,就凭这身吸眼的皮色,就足以让人眼馋。”
秦道川走了过来,解释道:“它年岁不大,身形自然单巧,但跑起来速度极快,我昨日在城外试了一圈,寻常的马只能望其巷背。再者,这种身形的马,可遇而不可求,用来奖赏头名,实至名归。”
颖泉问道:“外祖父,可取了名字?”
秦道川说道:“取名之责,留给它将来的主人吧。”
男人爱马,尤如女人爱首饰,这匹马一现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虽然只能远观,但四周仍旧围满了人。一向在北地草场奔驰惯了的马儿,似不习惯被人围观,直立起身,嘶鸣声传遍四周。连带着盛琰的乌云踏雪也跟着嘶鸣了起来,白景天见了,说道:“不会是有渊源吧?”
秦道川说道:“你眼光不错,确实如此。乌云踏雪算是它的父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