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谈论的颖江确实如若舒所料,正坐在一家馆子里,啃着羊排,顺便还吐槽着:“还是这家的羊排好吃,上一家真真是不会弄,白瞎了那么好的羊排。”
跟随他的四人,陪坐在一旁,早已经吃饱喝足放下了筷子。
这时外面有人猛抽了一鞭子,紧接着就是一阵马儿的嘶鸣声,本来坐着的四人,随即冲出去了两人,留下的两人,也都站了起来,一人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回头说道:“公子,遇到冤家了。”
颖江听了,放下手中的羊排,擦了手,拿起剑就冲了出去。
街面上,先前出去的随从已经安抚住了受惊的马,望着对方怒目而视。对方则仗着人多,一脸不屑地瞧着他俩。
颖江朝前走了两步,“怎么?如今不躲在窝里,觉得能见人了,又出来溜达了?”
这话十分伤人,对方听了,自然反应激烈,“你找死!”
颖江接道:“爷还一直没找到呢,想来是你一直将它藏着呢。”在看到祝丞相孙子的那一刻,颖江便想要替自己受伤的手臂出口气,故而言语上十分的不客气。
“都给我上,今日一定要将你打得满地找牙,以报前次之仇。”祝丞相孙子厉声对身后的护卫喝道。
“哟,猪头还没长胆了啊,每次都只会让旁人上。”颖江鄙夷地说道。因为事发招待住宿的客栈前,看热闹的都是前来比试的武士。有外地的并不认识祝丞相孙子,却认识这个国公府的小公子,言语间自然相帮,“若觉得不服气,就两人单独较量一番,仗势欺人实在胜之不武,也有违公道。”
“正是,我看到了,是你们有错在先,无端去抽他们的马。”
祝丞相孙子被这些言语一激,翻身下马,抽出自己富丽堂皇的剑就朝着颖江冲了过来。
因为事发突然,颖江的剑都未来得及出鞘,只得先挡过他迅猛的一击。脚却没闲着,伸腿就往他肚子上踢了一脚。
祝丞相孙子因为用力过猛,虽然那一剑劈得有些力道,但整个身形都是前倾的,所以被颖江踢了个结实,后退了两步。
颖江也借此时机抽出了剑,冷冷看着对方。
周围渐渐围拢了人,大半都是附近客栈投宿的武士,最喜欢看这种热闹。一时间,各种言语层出不穷,刺激着对战的两人。
祝丞相孙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肚子上的脚印,在浅色的绸缎上十分显眼,再看向颖江时,眼神更加狠厉,出手也毫不留情,直刺颖江要害。
颖江挡了几招,笑道:“哟,看来你躲在窝里时,下了些功夫嘛。不错,有长进。”
祝丞相孙子见他只挡不进招,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却未得寸功,再加之周围人的交头结耳,评头品足,更令他抓狂。“你们这些废物,还不来帮忙。”
颖江见他招帮手,刚准备开口,就发现身边多了四个人,刀剑皆已出鞘。
祝丞相孙子的护卫到底都已成年,哪里像颖江身边的几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只出列了四人,虽然出了刀,但只观战,并未主动出手。
颖江的随从见对方未出手,也站着未动,双方呈分庭抗礼之势。只有颖江和祝丞相孙子犹在那里交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