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珪接道:“最容易下手的晚上都没再看到动静,不如我们喝上几杯,佯装醉酒如何?”
白景天用眼神示意不远处的侍卫,盛珪只得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满十五啊?”
颖泉取笑道:“怎么?你也等着及笄么?”
“南叔不是说,等十五以后就可以饮酒了么?”盛珪解释道。
吃得桌上的热茶都换了三趟,大家都不打算动筷了,还是没什么动静,盛琰说道:“投宿的客栈也不远,不若我们走过去吧。”
五个人大大咧咧地走在集市里,有意分散而行。
盛珪心想自己就是目标,挑选小玩意时,竟故意将手里的剑随手放在了商家的台子上。对方终于没让他失望,只见盛珪一个闪身避开了刺向他的利刃,“动手啦!”同时也向盛琰他们预了警。
盛琰转头就看到盛珪被人步步紧逼,几次都未拿到台子上的剑。快步上前,想去接应。刚一迈步,就被人拦住了。
白景天也是如此,但他丝毫不慌,后腰上的剑都未急着出鞘,自如地闪避着。
颖泉和颖江有些吃苦,因为几个杀手同时出手,颖江一时不察,被人划破了手臂,伤了皮肉,有些吃痛。兄弟俩赶紧背靠背,互为倚仗应付着针对他俩的杀手。
四散的随从和侍卫见了,也急忙赶来接近,但苦于集市上人太多,大家有人惊慌出逃,有人停驻着看热闹,一时间竟然被挡住了。
白景天说道:“我刚数过了,一共九人。大伙准备怎么分?”
盛琰沉着地说道:“分什么?能活捉就活捉,不能就将他们留下来。”
白景天听了,笑道:“极好,爷今日就真的见见人血。”说罢,抽出后腰上的家传宝剑,就朝杀手刺去,杀手轻敌地一笑,轻松挡下了他的剑,却觉得下腹处一凉,低头一看,还有一把短剑刺入了他的要害。
“爷的家传剑法——鸳鸯剑。”短剑快速收回时,竟带出了一丝血肉。又趁杀手吃痛失于防守,长剑直接抹了脖子,一股鲜血喷射而去,白景天却因为经验不足没有闪避开,被喷了一脸一身。
浓浓的血腥味令他有些反胃,却还逞强道:“幸好爷没少杀过免子和鱼,不然这味还真受不住。”
盛琰见他如此轻快便得手了一个,再看向与他对战的杀手时,眼中便有了狠厉,直接使出了家传的剑法,秦家剑法是在与鞑子对战时总结出来的,讲究快准狠,只求取胜并不在乎招式的好看。且秦家剑介于刀与剑之间,比一般的剑身要宽,所以待盛琰居然用剑直劈过来时,杀手几乎想笑出声来,心道公子哥就是如此不堪,竟将剑法使得如此难看,但下一瞬他便笑不出来,因为盛琰直接劈断了他的一条胳膊。
接下来直接回避了他的惨呼,反手一劈,直接将杀手的头颅砍了下来。
“没想到人竟是如此的脆弱,还不如木头结实。”盛琰不禁感叹道。也是人生第一次杀人,心跳如擂鼓,但血性却被激发了出来,一刻不停,直奔盛珪。
盛珪根本没空去留神其他,只闻到一阵阵血腥味传来,赶忙问道:“谁的血?”
“寻死之人的。”盛琰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身后,也帮他挡住了身后的偷袭。“谢了。”盛珪顿时觉得轻松许多,一门心思想去拿自己的剑,这时一条鞭子甩过来,卷起他的剑就甩向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