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飞说得没错,忠漓确实带了药丸,吃过之后,又歇息了一会,渐渐止住了咳嗽,脸色也好看了起来。
秦义他们却不敢造次,仍旧休息了许久,才陪着他骑了马,慢慢回了镇子。
会馆后面便是客栈,倒也方便。
秦义看着已然睡去的忠漓,对秦管说道:“不如我们回趟京城,让宫里的大夫好好看看,公子已经许久没有犯过了。”
秦管点了点头,“也好,刚才那一下,真是吓人,若真有什么事,我们就算陪了命,也交不了差。”
秦义懊恼地说道:“都怪我,失了分寸,竟然与公子赛马。”
秦管安慰道:“不怪你,这么多年,我们跟着公子跑东跑西,也没见他这样犯过。”
秦篁走过来说道:“莫不是与今日吃的东西有关?”
秦笋说道:“今日就烤了免子和一只鹌鹑。”
秦篁说道:“那以后这两样都别吃了。”
第二日,忠漓仍有些咳嗽,秦义想来想去,去镇上的医馆请了大夫,大夫问诊过之后,问他们有没有去过山上。
秦义说道:“昨日正是在山上。”
大夫说道:“这就是了,我们这有一种野花,正值这时开花,花絮飘飞,但凡吸入便会喉咙发痒,公子又有旧疾,自然容易犯。既然你们有药,我就不再开方,这几日让他多食些清肺的汤水,就会好了。”
秦义他们听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忠漓自己也吓得够怆,现在听到大夫如此说,也暗暗松了口气。
本来定好日子要走的,但秦义定要他多留些日子,观察观察,确认无事之后,再走不迟。
忠漓百无聊奈,便在小镇上四处闲逛,这日又遇到烟儿,看见了他,问道:“这位公子,病好了莫?”
忠漓虽然没见到人,却记得她的声音,也记得那日她与主家路过问询的事,回道:“多谢姑娘关心,已经好多了。”
见过礼便打算离开,烟儿却接着说道:“公子家的小食都不错,只是不知为何,每家店都不一样,害我这几日想吃鲜肉月饼,这家店竟然没有。”
忠漓听了,愣了一会,回道:“我的店都是为了义兄而开,自然一切依从于他,你和你们小姐若是想吃鲜肉月饼,只需去寻我义兄便可。”说完,对自己的应对颇为得意,双手往后一抄,大步离开了。
烟儿回去,自然如实汇报,赵雪飞寻思着,义兄,是说那位镖行的老板么?
没想到他竟然会大方承认,既然如此,签契书的时候,走那些过场做什么?
忠漓此时则正兴致勃勃地跟秦义他们说道:“若我猜得不错,那位小姐定然就是这些小镇的主家,我先推荐推荐六兄,让她们留个印象。”
秦义好奇地说道:“她们又没见过六公子,如何能得知他人品如何呢?”
忠漓忍住他们连续两个如何,解释道:“你傻啊,我长成这样,我的义兄自然不相上下。”
秦义点了点头,“有道理,不过,我觉得不过公子先与她们相识,待日的也好举荐不是?”
忠漓想了想,“主动相识,不妥,顺其自然,方显六兄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