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眼光扫过耀眼的女卫们,笑道:“八小姐,真乃良民之典范也。”
娴珂发觉了他扫向女卫的眼光,更明白他话中之意,“出门在外,不冒进,不轻敌,为首要也。”说得一本正经。
三皇子也收了笑,正色道:“八小姐说得没错。”
紧接着又说道:“依八小姐所见,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娴珂也接得挺快,“行军打仗的事,我可不懂。”
三皇子又差点失笑,不懂,你整这么大阵仗做什么?光图好看么?
娴珂却决定继续谨守柳宿的吩咐,少言为妙,为了避免言多必失,娴珂有意无意地让马退了几步,瞬间与三皇子拉开了距离。
三皇子却下了马,四处察看着,转头问娴珂道:“看来八小姐的伙计是在这里受伤的,如今血迹仍在。”
娴珂愣了下神,一切不过是昨夜柳宿临时编的托词罢了,据她所知,近几日这里并没有打斗发生。
想了想,也下了马,走了过去,低头一看,地上果然有几处血迹。不由得感叹柳宿他们做事的老道,想必是昨晚上所为。
三皇子沿着血迹察看了一番,说道:“看来五个人都伤得颇重。”
娴珂的眼光本来就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听了这话,认同道:“可不是么,都好几天了,仍不能下地。”
三皇子又接着说道:“他们能遇到八小姐这般良善的主子,也是他们的福气。”
娴珂却“啊”了一声之后,又没了下文。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解释道:“我若不走这条路,他们也不会受伤,自然要尽心些。”
三皇子见她一副懊恼的样子,出言安慰道:“行走江湖,哪能不挨刀,只要留了性命,就不算亏。”
娴珂嗯了一声,打算了结这段对话。
就算三皇子兴致勃勃前来,山上已然空了,方才听他言语,也是来走个过场罢了,这事必定再无波澜,她只需耐心等待柳宿他们伤好,便可去北郡与母亲相会。
此时三皇子侍卫前来回报:“启禀三皇子,两边的山坡上都设了无数的机关,想来这伙贼寇在此地久矣,待我们回去,寻了长些的竹杆,多派些人手,不过两日,便可将这满山的机关破除。”
三皇子听了,沉默了一会,说道:“不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先将寻获的机关带回去,研究研究再做决定。”
娴珂十分讶异,看来三皇子是打定主意,混过差事就罢了。
心下一松,说道:“三皇子,既如此,我等也先行告辞了。”
三皇子却笑着说道:“八小姐何必心急,左右回去也是同路,不如稍待片刻,我们马上就可整队出发。”
娴珂听了,只得领着女卫候在一旁,看着三皇子的侍卫们依旧忙活着。
等到他们终于出发时,已近正午,走到早间遇到的地方,三皇子客气地说道:“误了八小姐这么久,不若让我一尽地主之谊,请顿午饭,就当赔罪,如何?”
娴珂连忙说道:“三皇子不必客气,我带着这么多女卫,去到军营实在不妥,客栈中留了饭,日后有机会,娴珂定当好好请一顿,谢过三皇子前次的相助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