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看了眼一旁的地方官,后者喝道:“还不快说。”
店家赶紧说道:“是,草民最初听路过的行商提起是去年初冬时分,但只是偶尔闻之,并不是所有住店的都被抢。到今年初便越来越多人说,官府也来了人,可是那些人又藏了起来,就象老鼠一样,官府一走,他又冒了头。到上个月,受伤的人多了,好多人都换了路走,我店里的生意都少了许多。”
三皇子见他住了声,又问道:“就这些?”
店家见他还问,接着说道:“回三皇子,草民知道的,就这些了,镇上的亭长都清楚的,大家都怕会抢到镇子上来。”
娴珂又撇了撇嘴,可不是么,这种事该问镇上的亭长。
三皇子讨了个没趣,也不好发作,只得看向了娴珂,娴珂与他稍稍对视了下,马上转头说道:“去催催。”语气似十分不耐。
话间刚落,女卫回来报道:“禀八小姐,方才他们都在换药,现在已经好了。”
娴珂听了,转头对三皇子说道:“轻伤的,我已经派人送他们去大点的地方养伤了,走不了的,都是伤重的,还起不了身,只得劳动三皇子多走几步了。”
三皇子起身说道:“无妨,请八小姐带路。”
娴珂干脆地说道:“好,三皇子请随我来。”
见女卫径直将她们带到了柳宿的房间,娴珂有些意外,论伤情,不是该那四个人先问么?转而想到,若不是柳宿自己要求,女卫又岂会这样没有眼色。
进了屋,三皇子看到床上躺着的柳宿,脸色惨白,唇间毫无血色,一看便知是失血过多,有伤在身的模样,便开口道:“你伤重,不必多礼,直接回话即可。”
转身又问娴珂,“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娴珂愣了一下,说道:“他叫秦喜。”信手拈来了一个名字。
三皇子又转向柳宿,轻声问道:“秦喜兄弟,我是朝廷派来剿匪的,你能说说那伙山贼的情况么?”
刚说完,地方官已经要店家送来了两把椅子,他们可以站着,三皇子与国公府的八小姐可不能怠慢。
三皇子也没客气,坐了下来。娴珂站在那里,见三皇子望着自己,解释道:“我坐了一天了,想站站。”
三皇子也没开口,又转头望向了柳宿。
一直沉默的柳宿开口说道:“那日我们先行至岭下,贼人便冲了出来,我们怕八小姐的物品受损,开始反击,没想到他们甚是利害,顷刻间便伤了许多人,后来是八小姐和女卫赶到,他们才撤了。”
三皇子接着问道:“他们使的什么兵器?”
柳宿回道:“有刀、有剑、还有其他。”
三皇子继续问道:“使的什么招术?”
柳宿回道:“说不清,但是很有章法,我们不过是寻常的把式,不是他们的对手。”
三皇子又问道:“大概什么年纪?”
柳宿回道:“都比我年长。”
三皇子看了看柳宿,不过二十出头,于是问道:“三十左右么?”
柳宿说道:“都是黑巾蒙面,但身材壮硕,应该都不超四十。”
“口音呢?”三黄子问道。
柳宿回道:“没听到他们说话,出来的时候,上来就砍,最后一声哨子就撤了。”